晏时南毫无动作,让他们捉摸不透。
他们四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无瑕在意从前的恩恩怨怨了。
整日在牢中猜想,晏时南到底想做什么,却实在想不出。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间过了一个月,到了深冬时节。
棠溪苒透过牢房的小窗看到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好大的雪,好漂亮的雪。
心底一阵凄凉,想起从前,每次下雪,她都一定会在院子里堆起雪人,和下人们打雪仗。
那是她在下雪天里最大的乐趣。
可是现在,别说玩雪了,她连件厚实的披风都没有,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囚衣。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
她朝着其余人瞥去,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同她一样,只能缩在墙角抱成一团,盖上板结的被子,瑟瑟发抖。
她无能为力,闭上眼睛,想要用睡觉来麻痹自己,可怎么也睡不着。
再这么下去,她会冻死吧?
后来,她就没了知觉……
等她再次睁眼时,身上多了厚实的棉衣,暖和的被子。
身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她见过的晏时南的贴身侍卫宋楚宁,另一个看他头戴太医帽,应该是太医。
是晏时南派人来救的她?
他会有这么好心?
还是怕她死了,就没了报复的对象?
宋楚宁见她醒了,满脸嫌恶:“起来收拾收拾,陛下要见你,我在外面等你。”
棠溪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宋楚宁已经带着太医离开了。
身着厚棉衣的棠溪盛连忙关切道:“苒苒,你好点了没?可把爹爹担心坏了。”
棠溪苒抬眼看去,他们四人都穿上了厚棉衣,看来晏时南一时半会还没想要他们死。
她坐起身,裹紧身上的厚棉衣:“爹爹,我没事了,现在不冷了就好了。”
“要不是我拼命呼救,你恐怕……”棠溪盛担忧道,“刚才那人说晏时南要见你,看来是想好处置你的办法了,你这一去,我担心凶多吉少啊。”
岑敬辞也附和道:“是啊,苒苒,他一定要动手对付你了。”
棠溪苒咳了咳:“爹爹,敬辞,别怕,早晚会有这一天,我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都不怕了,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既然他终于想起我了,我就去会会他,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棠溪颖却总是爱不合时宜插话:“爹爹,姐姐,我倒觉得这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那两位大人来救姐姐的时候多么慌张,想必也是怕姐姐死了吧,说明晏时南还是很在意姐姐的,我倒觉得说不定这次姐姐前去就是解救我们的一个大好机会。”
岑敬辞疑问道:“此话怎讲?”
棠溪苒解释道:“你们想,如果晏时南心里真有姐姐的话,那姐姐此次前去,不管晏时南要做什么,姐姐只要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他,让他放下心中芥蒂,与姐姐重归于好,到时候姐姐作为晏时南的妻子,甚至成为了大安朝的皇后,他还会为难我们吗?”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岑敬辞像是燃起希望的火光,也开始劝说起她来:“苒苒,我觉得二小姐说得不无道理,上次在午门时我见过那个宋大人,他是晏时南身边的人,今天他能派身边亲信来救你,足以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只要你抓住他这个心理,拿下他,我们就都有救了。”
棠溪苒满脑子都是震惊,怒骂道:“你们说的还是人话吗?你们居然想让我委身于晏时南,去勾引他!”
又看向棠溪盛道:“爹爹,你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