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吟,你考虑清楚了,你能安安稳稳没有任何负面新闻的在外面待了五年,靠的不是别的,靠的是你是秦未寄的前夫。”
江陵的话针针见血,我却毫不在意。
我记得我看过一篇营销号的文章,那文章说,谢遥吟是盛开在无人之岭的一朵野花。
娇艳又俗气,动人却廉价。
我从不羞耻于有人夸赞我经年不变的面貌,从不厌恶总有人前仆后继的觊觎我的风情,周吝说我天生就是风流场上的看客。
有人仰慕我,有人折辱我,有人唱衰我,有人追捧我。
我却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名利场里沉沦时,头破血流的爬上来。
爬上来又怎么样,我早就染了一身的腥臭。
他们把我生吞活剥?
他们也得能下得了口。
我就是在秦未寄的羽翼下伪装干净,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谁还没做过两件脏事。
我会怕他们?
好笑。
“我就是怕秦哥会怪我才留了一次试镜的机会,不然今天我就直接发,久等了安溏。要不强行要了这个角色,要不就逼秦未寄狠心真把我给毁了。”
我有些偏激,轻咬着下唇,“我不回来就算了,五年前要是死了也算了,偏偏他没让我死,我也回来了,他就不能”
“不管我。”
第15章我不会让你演安溏的
,
试镜在即,我这些天晚上经常梦到安溏。
那张脸是我,我却知道他是安溏。
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帽子,有人的议论声传过来的时候他都微微抬起头。
脸色是诡异的白色,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像个人间的游魂。
我看见他靠在一棵大树上,抬头对着光时,一刹那岁月隽永。
安溏是穷山恶水间相悖的美。
光照的夺目,安溏的身影在人群里变得浅淡,而后消逝。
镇子上又是一片安宁。
我半夜醒来,看着窗外迷人眼的灯光,就再也没有睡着。
明天一早八点就要去试镜,我反而在前一天晚上失眠了。
我想起来20岁的时候拍的那部《剑无涯》,我演戏的经验不多,为了挣钱给我妈续命根本就没有心力研究角色。
完全凭着本能演,那时候《剑无涯》的导演总说我是个天才,天才的过人之处就是根本不需要努力就比常人苦学钻研还要更受一筹。
我很受用,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我也不屑于去努力。
艺术原本靠的就是天赋。
我面上谦卑,心里自负。
拍戏的过程中,我妈不在了。
而后的人生,我都觉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