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要命了。
周沫清了清喉咙,顺着鹅卵石小路进了厅门。
“小沫回来了?刚好阿姨饭也快做好了。”秦雪穿了件米色修身针织衫,皮肤保养的甚好,虽然眼角的皱纹明晰,但丝毫不妨碍她的气质。
“妈,爸呢?”
周沫换了鞋,视线掠过客厅,没看到父亲的身影,侧眸问。
“在书房呢。”秦雪端了银耳莲子羹给她,“先把它喝了。”
周沫低头瞅了眼,拒绝,“我不喝,姐不是一会儿要来?让她喝。”
见女儿进门就急着往书房走,将碗递给家里的阿姨,伸手拉住女儿的胳膊,问:“你跟那个林教授,确定了?”
周沫点头,“嗯。”
“非她不可?”
“是。”
见女儿心意已决,秦雪暗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跟你爸好好说,语气别那么冲。”
“每次都是他先动怒的。”
周沫忍不住反驳了句,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抬脚上了三楼。
秦雪站在楼下,看着女儿高挺的背影,陷入沉思。
周沫到了楼梯间,听到半开的书房传来父亲讲电话的声音,她忍不住皱眉,走到门前象征性敲了两下,才推门进去。
书房全部是大红酸枝家具,一书桌,两南官帽椅,两书柜,一条桌,陈设颇为讲究。
周沫在其中一扇形帽椅上坐下,胳膊搭在扶手上等着父亲。
周世博讲电话时嘴角勾着笑,但掠向女儿的目光却是格外肃冷,挂了电话,他忍不住哼了声,“还知道回来?从那个林教授那儿刚来的吧?”
因为要培养周沫作为周氏接班人,周父对于小女儿并没有大女儿那般慈爱,送她去军校历练,大学毕业后又送她出国深造,周父对于周沫一向严苛。
也正因为如此,周沫在父亲的身上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教诲,而没有一丝温情。两父女之间的对话一向是夹枪带炮,一股火焰味儿。
周沫掀了掀眼皮,嗯了声。
看着女儿同样冰冷的神情,周父板着脸心里窝火,“一声不吭跟别人订婚,你还不高兴了?告诉你你这门亲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