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凤眼危险眯起。
郑媛超级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若是不知道郑韵的为人,定会被这番姐妹情感动地痛哭流涕!痛哭流鼻涕啊!
“真不知道你每天吃的是什么,能把你脸皮吃的厚如铜墙,也不怕长残了。”
郑媛眸光一冷,小脸上的嘲讽之意更甚,“啧啧啧,你真可怜,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荡妇,偏偏要将自己伪装成一株娇嫩的白莲花。”
听闻‘荡妇’一词,郑韵气得身子直颤抖,哆嗦着双唇,她怕郑媛这个小贱人会当众将丑事戳出来。
饶是郑子庵对后院的事再迟钝,也听出两个女儿积怨已深。
若不是刻骨的仇恨,怎能如此针锋相对?
看来,他必须得重新审视郑媛了!
柳夫人柳眉倒立着斜视郑媛,妖艳红唇微勾,浮现出一抹得意狠毒的弧度。
郑蘅似乎受不了两个妹妹间火热的潮涌,突然开口劝解道:“可否听听我这个大哥的意见,不论二妹三妹之间有何误会,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不如一笑泯恩仇。”
“毕竟,你们的关系曾经那样……要好。”说到这里时,郑蘅略微迟疑道。
郑媛冷笑,她本不想和她们多费唇舌,眼不见心不烦,可某些人总要故意挑起事端,漆黑澈亮的眸子蒙上一片苍凉之色,幽幽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的事情一旦发生,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转眸定定看着郑子庵,缓缓道:“爹,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疑惑,媛儿也很想告知爹事情的始末,为何我与二姐会变得如此,可我手上没有任何证据,不愿凭白指控二姐做下的恶毒事,我希望爹不要把所有心思放在朝中大事上,能够花点心思认清二姐的为人,以及柳姨娘的真面目!”
郑子庵一愣,本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道:“媛儿,你们究竟有什么过节?可否摒弃前嫌,和好如初?“
“生与死的结,永生都不得解!”
闻言,宗政墨脸色顿时一沉,自然地揽过郑媛的纤腰,宠溺道:“什么生不生,死不死,解不开的结何须耗费脑力去解,本王的王妃只要能吃能睡,偶尔耍个泼辣,过过嘴瘾,打打不要脸的东西,足矣。”
郑媛汗颜,九皇叔,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说的她好像就是一个生性泼辣爱耍无赖的女人,她明明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安静美女子,有木有?
跳崖生还?
郑子庵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郑韵,终究什么也没问。
宗政墨黑眸冷冽,轻搂着郑媛朝府里走去。
郑韵不愿放过任何机会,已然破罐子破摔,无所顾忌,更何况九皇叔是她见过的最俊美最有权势的男子。
在宗政墨经过她身侧时,她脚下突然一滑,摆出一个美哒哒诱人的姿势,顺势朝宗政墨身上倒去。
“哎呀。”
刹那间,宗政墨凤眼如千年古井般幽深,狠厉冷冽,血色红衣蹁跹若飞,右手微扬,带着凌厉的掌风忽然挥向郑韵。
她的身子立刻如破败的柳絮般腾飞了出去,脸朝下,狠狠摔在地上。
“啊——啊—— “ 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你身上的气味太刺鼻了,透着一股尸体的腐烂味,本王闻不得。”
宗政墨云淡风轻地整理了下袍子,冷眼看着地上扭曲的女人,“你应该庆幸,幸亏没碰到本王的衣服,保住了你的手。”
眼眸睥睨众生,遗世独立,仿佛郑韵沾染到他的一片衣角,也是对他莫大的亵渎。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柳夫人率先回过神来,冲到郑韵身旁,扶着她,媚眼怒视着罪魁祸首,语带指责:“九皇叔,你、你……“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倏忽响起,柳夫人的脸登时高高肿起,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郑子庵,哽咽道,“老爷,你、你打我?”
九皇叔是何等人,岂容你这般放肆,他这是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