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嗯嗯。”“晚上乱跑什么呢?会被抓走的。”他拿出一串钥匙开锁,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看他是人也心平静了些,跟在他后头举着手机问道:“叔,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在里面吗?”他转身凑近过来,可头没低而是眼光呆滞地看着我,那手机就放在他的脸下面,偏偏这个时候手机没杀毒,还跳出了一个广告,绿色的光印在他的脸上,阴森而恐怖。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保安大叔却看向手机:“七老羊的信?”我咽着唾沫点点头:“对,我就是来送信的。他……他家是在里面吗?”“在,不过他死了。”保安大叔打开值班的亭子,“要不进来喝口水?”“那个……厕所在哪?”我保证我是中午喝水喝多了!我没有被吓得尿意泛起!我没有害怕!我真的真的是喝水喝多了!(oo)……不信就算,反正我就是喝水喝多了。我解决完三急之一,乖乖走进值班室,拿出那一封信放在桌上说道:“可是我师父他让我一定要把这信交给他。”“你来的不巧。他昨天死的,喝多了酒,摔进了泥浆潭。”保安大叔拿出手电筒又从抽屉找了一串钥匙,“我带你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方便吗?”保安大叔示意我出去:“方便,就他一个人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好像对信并不感兴趣,从桌上拿起来交给我,但我刚接过信的时候他神色突变,捏着信的手迟迟未松。我试着提醒他一下:“叔叔?”他回过神,却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对我说道:“小妹,你有没有发现,你这封信……不太对劲。”我又被他那表情整得吓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害怕又悬上心口:“叔,怎么个不对劲?”“过来。”他把信放在桌子上摊平,然后打起手电筒用一个放大镜开始观察。我也同他一起专心致志地看。“小妹,你看到没?这信上有细细的小孔……”“小孔怎么了?”“这是……”哐当!门一下子被撞开,我整个人直接一个灵敏的缩身,钻到了桌子底下。“干啥呢你们?”一个大块头保安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铁板鱿鱼须。那个保安大叔直接把放大镜吓得掉在地上,他朝那大块头吼道:“靠!你t吓死人了!”我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啊……我捡东西。”(……你们又不信我对不对?我真的是捡东西!没有怂!我没有!_(:3」∠)_我不承认。)“我哪天不这样?”大块头把鱿鱼须往纸杯一插:“来,你们别客气吃。我去上个厕所去。”等他走后,我和那个保安大叔再次聚到一起。我小心地问道:“叔,你刚刚说小孔怎么了?”保安大叔笃定地说出让我心惊的话:“是毛孔,这是一张人皮做的信封。”人皮信保安大叔说信封上有小孔的时候,我还拿起来仔细观摩,现在直接一整个扔在地上。“什么?人……人皮信?那个高人怎么可能会用这么……的东西呢?”保安还算淡定,拿起地上的信件:“我们干这行的什么都见过,你年纪还小可能会害怕。”“叔,那现在怎么办?人死了,我这信怎么交给他?大家有没有其他的家人什么的?”保安大叔摇着头:“没有,我先带你去看看他的房间,把信带上。”我看着他手里的信,再也不像刚刚抓的那么利索。从值班室一直往前面走是一片墓地,即使是在一片黑夜中,我还是看到了反光的白石板。“叔,你做这个不害怕啊?”“有什么害怕的?我做这个可能会死,但我要是不找个谋生的工作我一定会死。”大叔说的很直白。我突然觉得在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可能都在做着不喜欢的工作,艰难而努力地活着。我跟在大叔身后,绕过一个泥潭,又朝着一条路往山上走去,接着就看到了一间简单的木头房。我问道:“他为什么自己住在这?他也是这个地方的工人吗?”“是,也是干保安退休了,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喝酒。”酒壮怂人胆,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不经意间,我回过头朝着那个泥浆塘子看过去,似乎有一个人佝偻着,半个身子杵进泥潭。他猛地抬起头,头上的泥浆水顺着脸滴落下来,突然嘴一裂,对着我嘿嘿地笑起来。我吓得舌头打结,血液凝固,抬起手指着泥浆潭:“他……他……”大叔看着我指着的方位,脸色苍白:“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