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就算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女人,我还是看出他们不一般的关系。“师父!是人皮信里的女人,是徐成方的生母。”我大喊着,可好像师父听不见。我看看黑伞,其中一张符飘起一半,我赶紧在空中画出符篆扔向大伞。师父依旧和那只黄鼠狼对峙着,可我看到他们眼中力量起伏,两人身后因为斗法而激起两个圆形的法场,法场里面电光火石异常凶猛,招招致命。突然师父在空隙中泼出一碗黑狗血,哪知那黄鼠狼冷笑一声:“医仙圣手,百年之前的伎俩,现在还拿出来用,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人皮信黄鼠狼的眼睛泛起幽幽的绿光,那一碗黑狗血泼出去的瞬间,一道绿光与之交织,凝成无数珠子散落在地上。“老家伙,你可真是越来越没用了。”黄鼠狼龇着牙,张开大嘴伸出舌头,舌头上竟然还有一张脸。“师父,小心啊。”我暗暗着急,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一直加固大伞。师父面不改色:“你用了什么邪术,竟然骗得一个女子放弃最宝贵的生命。”黄鼠狼大笑着:“你可真是搞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徐荣贵那个东西害了自己的家庭,又害了人家清白的姑娘,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值得而已。然后她就自尽了,你说,这怎么能算邪术。换句话说,他还得感谢我帮她解脱。”“今日我便要受了你这妖孽。”师父手指合并,结出一个彩色的莲花印,脑门上一个忽闪忽闪的红色光点。我没敢眨眼,手中的莲花结印越来越结实,花朵绽放开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云霄,照亮屋中如同白昼。那黄鼠狼最终从悬梁上狠狠摔下去,师父立马扔出五根红线,红星编织成一个五角星将黄鼠狼捆在其中。“孽障。”师父拿出一个葫芦,拧开盖子对着黄鼠狼,一时间黄鼠狼原形毕露,被收进葫芦里。师父稳稳的站在地上,我看着他一脸的欣喜,真是帅!我也想成为师父那样的女玄术师,威风凛凛,为民除害。正在我隔着法阵对师父一阵喝彩的时候,他忽然身子一偏,脚赶紧撑住摇摆不定的身子。我吓到了:“师父!你怎么了?”我刚喊出来,那个法阵似乎力量减弱,我立马甩出一道符跳出去,赶紧扶住师父。“师父,你怎么样?”我问道。师父没回答我,但看着他惨白的脸,我知道他情况并不好。“师父。”我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送进师父的嘴里。师父总算是了些,他指指我的后面:“剩下的事情交给你,这笔生意之前就说好要交给你,你现在可以开始了。记住疏为上策,堵为下策。”“嗯,好。”我把师父扶起来坐在凳子上。黑伞上面五张符篆似乎想要飞起,我赶紧往上面倾注了一股力量,旁边的桌子上五支蜡烛围着中间的油灯,其中三支蜡烛已经熄灭,只剩下油灯的火苗向四周疯狂的跳动,细细的一根灯芯紧紧拉住生命的火光。我有些慌张,接下来的法事决乎整件事情的成败。我全神贯注地闭眼念起口诀,之后再睁开眼:“徐成方回来,徐成方回来……”这里只不过是一个老旧小区,我们进来屋子以后并没有锁门,微微留了一条门缝,现在门缝被打开了一些,接着响起了几声叩门声。“来,入!”我用两指的力量牵引着魂魄躺在徐成方的身上,就在我看着快要事成的时候,油灯上的火焰变成了绿色。我神色凝重,徐成方他亲妈这是怎么回事?世界上哪里会有父母不想孩子好的。我赶紧心翼翼的往油灯里面滴了两滴鸡血,油灯的火焰终于出现了一点弱弱的红色,接着红色范围越来越大,最后和绿色就想要打起来一样。“聚灵。”师父冷着脸吩咐着,我听到就立马改变了方案。若我还从来没有来过梵善山,那我一定不知道聚灵是什么东西,但就在我一顿学习之后,我除了动作还有些生疏,其他的还真难不倒我。我含起一口鸡血,对着四周喷出去,直接用笔写出一道符纂,在鸡血落地之前,符纂围着四周绕了一圈,接着在油灯上点燃一个角,狠狠拍在徐成方的胸口上。“醒!”“咳咳咳咳……”徐成方醒了,他双目呆滞地看着那把黑伞,然后一下子坐起来:“小……小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保安大叔,要是我们不在这里的话,你已经没命了。”我收拾着东西,刚刚的绿色火焰是徐成方的妈妈最后的挣扎,现在她已经翻不起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