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辩解着:“我没有,我出生在胡家村,一本来就是胡宁舍。”小狐狸手里有一个苹果,它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狐君在哪里?白九阎在哪里?”我扯着嗓子吼道:“白九阎!白九阎!你出来!”“咳……你别喊了,你喊破嗓子狐君也不会来的。其实狐君没想折磨你,他只是想把你拿走狐君夫人的东西还回去。”我坐在地上:“可是我什么都没拿走啊,我拿走什么了?要说拿走,不如说是他强塞给我的吧?”“哦,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规矩些吧,你叽叽喳喳对你自己没好处。要是你好好配合狐君,他仪式完成之后就会放你走,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吗?我早已经不是我了。那小狐狸吃完苹果又去忙活了,等他布置完整个洞,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有关驱魂的仪式。他驱魂干什么呢?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我专研的不多,只是了解一点点皮毛。不管他想做什么,对我都没有一点点好处。我得逃走。那碗血确实让我元气大伤,心乃是一个人的源头,我失了一碗血能活着已经是奇迹,再着,这是一个地下山洞极阴,根本不利于我的恢复。我试着运气逃出山洞,但都没成功。本来之前还劝自己好好的,说什么两不相欠,说什么一了百了。呸,去t个大鸭梨!我想了几日,我一定要活着,凭什么他要我活我就活,要我死我就死。我冲动地试过之后,发现这个笼子不是问题,就是白九阎对这座山施下的结界实在太强,几乎是用毕生之力。我没空关心他如何,但我关心我冲出去会如何。我承认,哪怕他抽了我的一碗心头血,我现在还是很爱他,只是我更爱我自己,不至于因爱而乱了方寸。爱他是真的,欠他命是真的,不想把我的命还给他亦是真的,心凉是真的,嫉妒是真的,甚至恨他同样是真的。再次见到他是在很久以后,他一脸阴翳走进我住的山洞里,看着已经布置好的山洞。他没露出什么表情,早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若不是他长得算俊,我甚至会笑他几声:呵,你瞧这个面瘫。白九阎,你是来道歉的吗?如果你道歉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可是你要是多说几句,我肯定会原谅你。还是你是来找我要血的,不给了,这次说什么也不给了。你是不是想我了?毕竟你床上的人跟个死鱼一样虚弱,陪不了你风花雪月。你为什么不说话,其实你说跟我跟你走的话,我会考虑考虑的呀。如果你道歉,如果你认错,如果你带我走,如果你说不要她了,如果你说你只是被骗了,如果你…………我在脑袋里一直拼了命的转移注意力,可没办法我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所有的心里建设就是一个屁。“白九阎,……”我看着他,只是轻轻吐出三个字:“你来了。”原来,有些人看着已经足够奢侈。“晚上有个换魂仪式,你准备一下。”我瞳孔地震:“换魂?”“嗯。你的血很管用,她现在已经能下地。只是她一直在……身体太弱,你的身体比她好很多,又学过玄术,换了魂她用你的身体会好上不少。”我吼道:“不,那我呢?你怎么那么自私啊!”“你又玄术又有法宝,一副身体而已,不至于。”“我不同意!”白九阎冷冷看着我,看起来很不耐烦:“我没在询问你,只是来通知一声。”我怒道:“你就不怕我跟她同归于尽?”“你不会,因为你很强。不管是身体,还是意志。”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坐在原地擦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下的眼泪,自言自语道:“胡宁舍,你哭什么啊!根本就不值得。”我张开手,手心出现一束光,这是一道可以向外面发出消息的符篆,可是我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找谁。真相是假那一束光我的手心里慢慢的熄灭,我对上他的眼睛:“白九阎,我不答应。”“由不得你。”白九阎拿着一只公鸡,精准的一切,公鸡的血慢慢的流进碗里。白九阎扔出一道绳索困住我,又给一只狐狸递过去一碗汤药:“灌进去。”那两只狐狸向我走过来,其中一个把我按坐在凳子上,一个爪子直接捏住了我的双腮,另一个有些害怕,连眼睛都不敢看我。白九阎一向很狠,他认定的事情,向来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一瞪,那只狐狸就被吓得瑟瑟发抖,拿着碗对上我的嘴,苦得令人作呕的汤药灌进我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