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丢人。”余思量低低笑了两声,“你不介意吗?我跟周严以前的事。”
“他只是你人生中的一环,没什么好介意的。”薄子衡道,“再说不管你们以前感情多好,朱砂痣已经变成蚊子血了。”
余思量闻言,抿着的嘴角平了些,轻咬着下唇没有回答。
薄子衡道:“我跟你说那些话不是想给你压力的,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就像那些喜欢你、跟你告白的人一样。”薄子衡伸手在他被子上拍了拍,轻声道,“所以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余思量这回没有再说话,而是乖乖在床上躺下了。
薄子衡见状关了灯,也躺下了。
被子上有干净又好闻的味道,像是洗衣粉,不是柠檬,应该是什么花,跟薄子衡家里的香味很像,是很让人安心的味道。
“薄子衡。”黑暗中,余思量的声音响起,带着点要睡不睡的困意,细细的,软软的,像只可爱的小猫咪。
薄子衡“嗯”了一声:“睡不着?”
“我跟周严已经分手了,如果我们没有结婚,我现在就是单身。”余思量道。
房间里陷入几秒的沉默,然后他听见薄子衡说:“我知道了。”
余思量很轻地弯了一下唇角,在那阵好闻的、让他安心的味道中闭眼睡了。
他本来是想早点起来跟薄子衡一起回去的,这样就不用面对薄子衡的父母了,但等他被雪橇挠门的声音吵醒时才发现,他又睡到日上三竿了,而说要带他回去的薄子衡已经不知道离开多久了。
余思量简直要晕眩了。
昨晚才说要跟他试试,今天就丢他在这独自面对长辈,这种老公好像也没什么试的必要。
他急忙忙起身洗漱,换好衣服打开门就看见雪橇叼着一支玫瑰花站在门口摇尾巴。
余思量:?
他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薄子衡训练雪橇给他送花这种听起来有点离谱但好像不是很难的可能性,不过下一秒他就看见地上被咬得散碎的玫瑰,显然这可爱又好笑的一幕完全是雪橇擅作主张的结果。
余思量无奈地蹲下来把地上的玫瑰花捡起来,捧在怀里下楼。
他本来还祈祷着薄子衡爸妈都有事出门或者上班去了,结果刚拐下楼梯就看见李筝坐在客厅看电视。
余思量僵了一下,将那些乱糟糟的花往怀里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