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贺景瑞态度冷淡地说,“你不去伺候你家周先生,跑我这小店来干嘛?”
肯尼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笑容僵在脸上,尔后换上一脸忧怨表情说:“我和周少已经分手了。我也不是故意来给您添堵的……清源是我老乡,我们刚碰上。”他把沈清源拉到身前挡着,像使挡箭牌一样。
“老乡?”贺景瑞这话是问沈清源。
“嗯。”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肯尼忙着同沈清源攀交情。
贺景瑞瞪他一眼:“让你说话了吗?”
把头缩到沈清源身后,肯尼不敢说话了。
“我说你怎么还杵在这儿,等我请你吃饭呢?”贺恶霸叉着腰冲肯尼吼。
“不不,我马上走。”肯尼吓得跐溜一下跑了,在门口对沈清源摆摆手:“清源,拜拜。”
“拜拜。”沈清源回过头看着贺恶霸问:“你们认识?怎么对人家那么凶?!”
贺景瑞沉着脸哼了一声。
“他好歹也是我的熟人,客气点儿不行吗?”沈清源有点儿不高兴。
“不要脸的东西!”贺景瑞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似乎对肯你厌恶到极点。
看他这副样子,尽管憋了一肚子疑问,沈清源还是打算等他气消了再问。
贺景瑞不仅是讨厌肯尼,还在琢磨这小鸭子突然冒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要真是巧遇,保不齐他在沈清源面前说自己坏话;要不是巧遇,会不会是周一鸣那家伙安排的——虽然费力来拆散自己和小鞋匠的可能性不大,但那狐狸心思古怪,万一又抽风了呢?!
这个时候他有些庆幸已经对沈清源坦白了,再拿过去做文章基本没用。
因此,饭桌上他很有节制地把自己和肯尼的关系,以及周一鸣撬墙角的事跟小鞋匠说了。
沈清源实在没想到王狗剩儿竟然是,引得贺、周二位少爷反目的那盆祸水。因为是熟人,那种感觉实在怪异得很。也不是嫉妒,就是“没想到这小子干过这种事儿”惊异。
看他半天不说话,直一个劲儿眨眼,贺景瑞心虚地问:“你想啥呢?他就是我花钱找的伴儿,别的什么都没有。”
“那你还为他和周一鸣翻脸?”一句话就把贺景瑞噎住了。
“我出了钱他还和我抢……就像我买的东西别人要抢一样,我能不气么?”贺景瑞急吼吼地辩解说:“这和抢老婆可不一样,明白不?”
“哦。他是你买的东西。”
“可不是,我不给他钱他会跟我?”
“哦。”
“喂,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敷衍?认真点儿行不行?”
“我明白,你就是让我别把狗剩儿的事往心里去,别因为他胡思乱想。是这个意思吗?”
事实证明小鞋匠还是长心的。贺景瑞满意了。
吃下半碗饭,他又不放心地警告沈清源:“这小鸭子又精又贼,你少和他来往,他的话也别信。”
没隔两天肯尼又出现在“清瑞”。
沈清源小心地应付着他,客气而疏淡。奈何架不住他的热情,硬是被拉去吃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