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生育过后,怡康侯可就再也没有过子嗣了。沈昳打量过后,也差不多被送去花厅。这里有侯府的姑娘们。不过沈昳这样的人,显然不在人家招待的范围呢,能对你笑一笑就是好的。沈昳也不在意。今日来到了阮英招的大本营,她很清楚反倒不好见面了。这一点,想必阮大公子自己也清楚。不过,她是没见着,繁星倒是接了一封信,卷成个卷儿,是一个婆子塞给她的。一直没找到机会给沈昳。直到回去才拿出来:“今儿虽然热闹,可也实在是没空,姑娘您瞧,这是那边府上的一个婆子塞给奴婢的。”沈昳笑了笑打开,字迹熟悉,正是那一日写诗词的时候阮英招的笔墨。他的字飘逸,倒是很好看。信中是问候歉意与邀约。今儿还真就没见着,邀约是邀请她十五的时候去青莲观会面。沈昳看完就笑:“我这算不算是私会男子,于理不合呀。”“这……这这位阮大公子也不讲究,怎么能邀请姑娘家出去呢?”祝妈妈又是惊讶又是恼怒的。“奶娘要冷静,这是机会呀。光靠我自己,什么时候能报仇呢?”沈昳道。“可是您……您是个姑娘家,日后要嫁人的啊。这叫人知道了算什么事?这……”祝妈妈急切。“好了好了冷静,嫁人是肯定要嫁人的。不过嫁给谁呢?这不就是合适人选?繁星啊,给你机会跟祝妈妈解释。”沈昳笑道。繁星一笑:“成。祝妈妈,晚上我跟您说,您先冷静,别叫人知道了。”祝妈妈看了一下门口,忙住嘴,只是谴责的瞪了一眼繁星。繁星吐舌。信沈昳没留,烧掉了。这留下都是麻烦。至于十五去青莲观,估摸着阮英招是有了安排。否则以她在沈家这个地位,想出门不容易,求谁都是无用的。果不其然,过了几日,阮環就叫人来请了,说十五的时候要请沈家的四姑娘和五姑娘去青莲观。最近这几日,五姑娘不高兴,能有机会出去走走自然乐意。尤其是没有请三姑娘的前提下,她就更高兴了。于是到了十一月十五这一日一早,沈昳如愿出门了。又是与五姑娘一起坐车,五姑娘今日态度也不错。沈昳心里暗笑,这一家子都被三姑娘的忽然赐婚刺激的不轻啊。“看来四姐姐是很得了临王府四姑娘喜欢呢。”五姑娘笑盈盈的。这回装的不错。“实在难得,我何德何能呢?”沈昳轻笑。“四姐姐也别这样说,四姐姐也是样貌出众的。”五姑娘道。沈昳轻笑,心想到底是还小哦。装不了几分钟。这种大家族里的姑娘,你夸什么都好,光说样貌就是骂人。不过沈昳不在意。上了青莲观,沈昳就把‘脚崴了’。自然不好跟着继续跑。“五妹妹只管去忙,我就找一处地方坐着。五妹妹不是要爬山么,就跟她们一道去。”沈昳道。“你这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叫人送你去后头厅里,那边暖和。我们就要去别处了。你好些了就自己来?”阮環配合极了。沈昳笑着点头:“放心,估摸着一会就好了,我叫人问观里要些药油涂上。”五姑娘有些不耐:“那四姐姐就自己呆着吧,有事叫人来找我们。”沈昳点头。阮環留下一个婆子,送沈昳去了后头的厅里就走了。做戏做全套嘛,沈昳还是叫繁星去要了药油。这东西青莲观是不缺的,常有人上山时候磕碰的。过了不一会,就有人敲门。繁星紧张的去开门,饶是知道是谁,可这事它不合规矩啊,能不紧张么?门开了,果然是阮英招。今儿他带的还是凌泉。“大公子见谅,小女今儿‘崴脚’。就不起身了。”沈昳道。“呵呵。”阮英招坐下来。繁星就给他倒茶:“阮大公子喝茶。”门关上后,凌泉道:“大公子,属下就在外头守着。”阮英招应了一声。“繁星也去吧,有人来就说我歇着呢。”沈昳道。繁星不乐意,可到底还是叹口气出去了。其乐无穷“沈四姑娘胆子不小啊。”阮英招道。“我以为我的胆大你早就知道了呢。”沈昳道。“今日算是知道的更深刻了。”阮英招笑起来:“比本公子想的更大胆。”沈昳对他一笑:“但愿没没吓着公子才好。”阮英招喝了一口茶:“这青莲观有一片茶山,茶叶极好,只是从不贩卖。去岁,得道长送了两斤。念念不忘。”“确实是不错,甘冽的很。不过也比不得公子送的礼,我收到了,十分感谢。”“满意就好,也算本公子这第一份聘礼叫姑娘满意了。”阮英招靠着椅子笑道。“十分的满意,公子的手段,我也看清楚了,想必嫁得公子这般良人,会不悔此生。”沈昳道。这话说的阮英招很是有些不自在,他也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可毕竟是个古代男子,没有经过这样的事。“那不知姑娘还想要什么?”阮英招问。“暂时就没有了。年后我那五妹妹也该选秀去了,人家可是奔着太子妃去的。就不知能否如愿。”沈昳轻轻摇头。“沈家拼命的捧着,自然能如愿。不过……”阮英招看沈昳:“若是等你那五妹妹也等来圣旨,你我的事倒是麻烦些。”他再怎么说,也是皇族的人。沈家一门,三个女孩子同入皇室,这话就……“这事的时机,自然要看公子的。我好歹是姐姐,先一步也没什么不对。我明年十月就出孝期。”沈昳轻笑。阮英招点头:“既如此,我便有数了。前几日见着了怡康侯府众人,感觉如何?”“老太太笑的可真是慈爱,比我那祖母还慈爱些。不过这心里有乾坤。不过,这位侯夫人倒是比我那位嫡母心思深多了。一个继室,能将侯府握在手心里。可见并不好招惹。”沈昳道。“呵呵,等你嫁进门,你就会知道,比起你那个国公府,这怡康侯府更是个泥潭。”阮英招这话说的也有试探的意思。说实话,他娶个妻子,不可能不跟家里的人斗。说实话,一般人真的压不住。“有句话,我觉得深以为然,今日就分享给公子听。”“哦?愿闻其详。”阮英招坐直了身子。“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沈昳轻笑:“你我携手,步步踏实,是否也其乐无穷?”阮英招笑起来:“这话精妙,何人说过?”“一个……光芒四射的伟人。”沈昳含笑道。“哈哈哈当真很好。”阮英招起身:“今日见姑娘,果然不虚此行。”“我也一样。”沈昳站起身:“年前应该不会再见了,提前给公子拜年。”阮英招轻轻挑眉:“想见,倒也不难。”“为图日后,还是少生枝节,公子说呢?”沈昳道。“你说的对,不过,需不需要本公子留一两样东西给你?做个信物。”阮英招道。“无需如此。我对自己有自信,公子要是看不上我,只怕留什么也没用。”沈昳道。阮英招挑眉:“既如此,姑娘不如给我留一件东西?”沈昳歪头看他,一言不发。“哈哈哈,好吧。逗一逗姑娘。”他伸手勾起沈昳一缕发丝:“那我便走了。”沈昳轻笑,没去阻止他:“送公子。”阮英招收回手:“告辞。”他走后,繁星忙进来,也不知说什么。“来,给我涂药油。”沈昳坐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