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被人这般贬低羞辱,尤其是被拿来和她的头号情敌方菲比,蒋楚然势必要让对方脱层皮的。
可当看到方菲身上穿着病号服,尤其还是产科的病号服时,她的好奇心和嫉妒心,就占了上风。
她之所以会对产科的病号服那么熟悉,是因为当年给傅荆川下药失败,她借着酒劲在夜店捞了个男人上酒店,荒唐过后还意外怀了孕。
这事儿她谁都没告诉,独自来这家的产科医院做了手术。
做的全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后来被护士叫醒,已经回到了病床上。护士让她别睡了,让她自己盯着吊瓶,输完后按铃换吊瓶。
那些深埋于心的往事,被方菲的病号服勾起来了,她甚至还有些鼻眼酸涩,但看到方菲坐进了肾内科的病房,她就止住了回忆,推开人群追了出去。
蒋楚然查到方菲的母亲在肾内科住院,但并不知道病房号,眼下看着方菲去了病房,倒也算不费功夫就得到了。
但她没有跟上去。
除了病房外有保镖守着外,更因为她不打算和方菲正面冲突,而是想从方菲的母亲这里做突破。
蒋楚然把病房号记住了后,转身去了产科,以方菲朋友的身份去护士台询问方菲去哪儿了。
“这个我们倒是不清楚。”
蒋楚然面露苦恼:“我特地从外省赶来看她,可现在又联系不上,两小时后就得赶飞机回去,你能把她的病房告诉我吗?我进去等她。”
护士当然没那么多心眼,当即把房号告诉了蒋楚然,等蒋楚然一走,两个护士就讨论起来:
“这个方菲好像大有来头,不仅隔三岔五有人来探病,还有保镖在门口守着,保镖也一日三餐的送来。”
“当然有来头,傅氏财团你知道的吧?”
“全市最大的纳税大户,当然知道。”
“方菲就是傅氏财团总裁的女朋友,怀孕保胎,估计好事将近了。”
“真的假的?”
“真的,昨天总裁亲自送她来医院,中午的时候总裁也出现在病房。”
……
……
蒋楚然并没走远,在墙的拐角处,偷听到了两个护士的对话。
怀孕?保胎?
蒋楚然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抖。
她一直以为,傅荆川并没有多爱方菲,毕竟她认识他那么多年,除了工作,从未见他对任何人或物上过心。
至于他拒绝和自己结婚,可能是厌弃自己的初次给了别人。
可他竟然让方菲怀了孕,怀孕没让方菲打胎,且还保胎,这说明他是真的打算和方菲结婚了。
她捏着发硬的拳头,去到方菲的病房,看到床头的信息卡,先兆流产及保胎几个字的每一撇和每一捺,都像化身为刀锋一般,硬生生地扎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