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做小伏低是身不由己,若把她逼急了,她不介意露出本性。
傅荆川自诩疯狗,不过是不满她对草莓印解释的调侃。
没人知道,她才是狗。
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可以摇着尾巴扮乖装顺。
否则,她会露出锋利的爪牙,不仅会挠人,更会咬人。
一路猛轰油门到达方家,她在车里化了个浓妆,遮盖住衣领以上的痕迹才进去。
丁文琪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燕窝边追剧,一个佣人给她捏肩捶背,另一个佣人戴着一次性手套给她手剥瓜子仁。
自己的妈妈在拥挤的医院病房水深火热,罪魁祸首却住在豪宅里养尊处优。
而今,方悠又在复制丁文琪的成功捷径,妄图代替她。
真是坏得世代传承。
方菲心有怨怒,但没忘记正事,径直穿过客厅去二楼书房找方志国。
可树欲静,妖风却不止。
她刚踩上台阶,丁文琪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见了长辈不叫人,真没教养!”
方菲握了握拳继续上楼,丁文琪又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菲转身,轻嗤:“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三儿,不配提我妈,还有‘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谚语,完全是为你和你女儿量身定做,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丁文琪一下子就炸了,顶着保养精致却写满刻薄的脸冲过来:“方菲,老娘告诉你,在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三!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压根不配和悠悠相提并论。”
方菲想到今日在秦家匆匆拍下的画面,忽地笑了。
丁文琪被她笑得发慌:“说话,少给我装疯卖傻!”
“说什么呢?说你女儿方悠遗传了你的好基因,天下那么多男人不选,偏偏偷我的未婚夫吗?”
丁文琪见她知道了,也不藏着了,颇为骄傲地说:“所谓未婚夫,就是没结婚的丈夫,都没结婚,自然是各凭本事,你输了只能怪你没魅力,勾不住男人的心。”
“还有,秦夫人的位置本来就是我家悠悠的,若不是你爷爷偏心指定了你,这事儿压根没你的份。还好悠悠硬气,靠自己的本事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