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迅速拿了女人的易容脸皮、假发和躯体进了更衣间,折腾了半天,出来时已是:沉鱼落雁惹人爱,疑是情姑梦里来,路人驻足狗瞪眼,我是黑市一枝花!
又买了面纱、帷帽、纸伞、香囊,一步一抬臀,两步媚眼抛,扭扭捏捏上了道,谁能辨他是焦尸。
“娘们,跟爷喝一杯!”
然而没走出百米,便被一彪悍匪头揽住腰掠进酒肆去。
日了个狗!
酒肆里聚集了一窝土匪,面向凶横,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嘴,叫叫嚷嚷,没几个正经模样,臭气熏天。
江熙调高了声线,一边用力挣脱一边娇滴滴地道:“奴家不会喝酒,爷放过我吧。”
匪头更用力箍住他,举起酒杯就试图往他嘴里灌:“小娘子越挣扎,爷越兴奋了!哈哈哈!”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穿搭好的行头眼看又要被磨蹭走形,抬起膝盖猛踹匪头的裆:“臭爷们不得好死!”可隔着棉絮打人实在不痛不痒。
匪头假作疼痛,皱起眉头夸赞:“哦嚯嚯,小娘子好蛮的劲儿!”接着一把抓住江熙的胸揉起来,发觉不对劲,又细细揉了揉。
霎时一支剑架在了匪头项上,剑的主人冷声命令道:“放开他。”
此剑剑身镌刻金色的菱纹,剑柄镶嵌翠色的软玉,剑刃散发内敛的宝光。共是两支剑,三指宽,一长一短,长剑偏软,耀银光;短剑偏硬,耀金光。这双剑江熙再熟悉不过,名叫“灼华”,又称“楚王剑”。
他又又又炸了,萧遣竟然追到了!
匪头一把将江熙推倒,穿戴铁甲的手抓住剑刃,怒道:“敢在我面前撒野,找死!”
打断行乐倒不是激怒匪头的原因,而是在这个地盘上,萧遣挑衅了匪头的威严。
土匪们大笑着看戏,坐等萧遣被打个头破血流。
江熙连忙上前劝架:“两位爷别动怒,有话好说,不就是喝酒吗,我喝就是了!”一手掰住匪头的铁手,一手拿开萧遣的剑。
“妇人滚一边去!”匪头一脚把江熙再次踹倒。
江熙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来拍拍屁股溜了,不忘道:“那你们打吧!”
他刚跑出门,里面就传出磨枪擦剑和叫骂的声音,一同跑出来的还有无辜的店家。
不一会儿,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便飞了出来。
“啊!给我上,把他剁成肉泥!”匪头痛苦地嚎叫,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江熙咬牙:你小子真不会省事。
店家抱头跪下,崩溃道:“完了完了,必定要死人了,我是造了什么孽,一年的辛苦经营全白费了!”
路人惶恐,远远躲了起来。
江熙头也不回,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酒肆炸了。江熙躲到一扇门背后,匆忙把伪装全卸了,迅速折回去。
酒肆狼藉一片,尘埃稍稍沉落,只见匪头被削成了一根人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有三五人已经凉透,而萧遣被两根铁链锁住了双脚,被四十名土匪围击。
江熙爬到一旁的旗杆上,坐稳了,向人群吹了声口哨:“刚才是谁放的火药,贱到我了。”
“快看,是焦尸!”
打斗的人群停了下来,如雷贯耳的焦尸此刻就毫不遮掩地出现在他们眼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