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他绝望中更添几分绝望。萧遣手生,要是一刀下去没割干净,又剐蹭几刀,一定生不如死!
萧遣走近,他哆嗦得更厉害了,而后感到一把冰冷的刀子抵在自己的喉咙上,随即传来萧遣要将他生吞活剐一般的命令:“说,你没有非礼闫蔻。”
他紧闭着嘴摇头,这件事他没法否认,否认不了。
萧遣:“你什么时候与她交好的。”
他对上萧遣猩红的双目,顷刻入了神。所谓侍读,便是陪伴皇子读书及授书讲学,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萧遣是他的学生,令他无比得意的学生。他像是在端详一件完美的玉器,孰忍它出现裂痕?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产生出了疼惜的感觉,竟不那么害怕了。
萧遣见他发愣,低声吼道:“说!”
他:“是我没管好自己。”
萧遣眼色一沉。
东宫伴读五年,两人一齐念书一齐长大,感情原比旁人要深厚些,就因为这档子深厚,所以他的错对萧遣而言不仅仅是伤害,更多了背叛。萧遣对他的恨无疑是超过萧郁的。
他怕萧遣悲愤之下当真割断他的喉咙,忙说:“说好割下面,怎么割喉咙。请楚王让武德动手,我要活下去。”
萧遣咬牙道:“你想活下去就应该用免死金牌保全自己!”
他眼睑颤抖着:“现这样可以两个人活着。”
萧遣无情地将木枝塞到他嘴里,防止他咬断舌头,然后举起手中的刀,道:“江熙,你背叛我。”
一个手起刀落,划开了一个口,血滋出来,溅在了窗上。
“啊!!!”他一声惨叫!
武德睁大惊恐的眼睛,走过来小声道:“楚王,偏了。让奴才来吧。”
他当时内心叫苦不迭: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啊,草!
哪知萧遣将染血的刀比在了武德嘴前,眼里是不可抗拒的威慑。
武德是宫中的老人,当即明白过来,紧闭着嘴巴点头,然后立马转身给他止血。
原来是故意,一时间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萧遣上去狠狠给了他一个脆丁壳:“你是不是想死?叫!”
“娘亲呐救命!哎哟哟!痛死我了!!”
萧遣转身离开,武德随后,然后只听得窗外武德回禀萧郁道:“陛下,江熙已经是废人,现晕过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自那以后,他每次小解都要感恩萧遣手下留情。
忘恩负义遭天谴。曾经萧遣保住了他的子子孙孙,如今换他来保护萧遣的子子孙孙了。
江熙躺在床上看着天面,撸着王霸,低声自言自语:“恕我不能站在你这边了陛下。”然后转头看一眼窗外的夜色,又躺了半晌,方起身从随身空间取出一件夜行衣。
夜深人定,起风了,四下是树木摇曳的声响,正好做他的掩护。
区区一丈高的围墙根本防不住他,黑市一枝花可不浪得虚名。
江熙借力向上一个跳跃,攀住了墙檐,一个轻巧的翻身骑到墙上,附身打探四下的动静。关节隐隐作痛,似在警示他不宜多动。
天上悬着残月,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只有人住的寝房外才亮着一两只纱灯,几处移动的亮光是王府的夜巡,而远处最亮的地方应该就是萧遣的寝殿,江熙径直朝那个方向去了。
王府非常大,走了好些时间,临近时他才发现萧遣的住处也是在一个园子内,同样竖有高墙,并环绕有一条小河,不过他三两功夫就跃了进去。
他伏在假山后,听得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