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人多口杂才好,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你。”
白檀无不是为他着想,严肃道:“你这样我生气了!”
“你擅自出来我还没消气。”江熙不管不顾,背着她下了几楼阶梯,大大方方从中堂走出大门。
白檀捶打他的肩膀抖着腿,不安道:“快叫辆马车,求你了!”
江熙:“马车颠簸,我走得稳。”
白檀:“你要做什么……”
江熙:“背你回去。”
那至少有十里路,走回去恐怕明日全京城都知道他江熙背着一个倡优招摇过市!
白檀炸了,扯住江熙头发:“你还要不要前程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江熙:“你别动,小心伤口。再不放手我就买一只锣背着你一路敲回去。”
白檀这会子比他老娘还心急:“你今天吃错药了?!”
江熙:“吃错药的是你。到家后我再跟你究这笔账。”
四周的目光越来越多,爱叨舌的人一路尾随。看江熙铁了心要这么做,白檀连忙扯掉自己的头花,用手抹掉脸上的脂粉,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风尘女子,最后干脆扯起衣领盖住了头。
大齐显眼包。
路边玩耍的孩童以为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叽叽喳喳地围绕在他们身边,又是撒花又是要糖吃,更像那么回事了。
一旁的阁楼上,郭沾没眼力劲道:“我说江熙怎么急匆匆地赶回来,原来是心有佳人了。”
萧遣呵斥郭沾退下,仰头看天,一语不发。
江熙将白檀背回了江府,给白檀涨足了气势,要让人知道白檀是他一步一个脚印背回家的贵宾。
看门的仆人见状眉头都皱起了三道杠,赶忙上前劝说江熙快快将白檀放下了,免得江宴知道了生气。
“我会跟老爷说明白。”江熙留下一句,便往寝房走去,将白檀放在椅子上,白檀坐不敢坐,罚站似的站着。
江熙拿出那封信,敲着桌面如个私塾先生,严厉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要去跟于飞鱼死网破?”
她在信上道明商凝被害,她决心复仇。
江熙回到家一看到信,来不及喝口茶就差人打听,赶往不羡瑶池捞她,万幸是赶上了。这娇小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刚烈。
白檀哽咽道:“我差点成功了。”她知道江熙恼她谋事不足,她有过告官的想法,偏偏于朗立了战功,就怕父亲为儿子周全,官官相护,倒头来还不如她私了干脆。
江熙:“于飞的命是要赔商凝的,你这一胡闹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白檀:“我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