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刘铭磊没有回过家。
哪怕将军府派人去皇宫门前拦人,也没能将他带回去。
刘母日日在家骂人。
不单单是骂刘铭磊,也骂她的大儿,大儿媳,总之她逮着谁骂谁。
当然,她骂的最多的还是七娘。
这日,她派去的人又没能把刘铭磊请回来。
她皱眉骂道:“蠢东西,你没说是我生病了吗?”
那奴仆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唐氏瞟了眼自家生气的婆婆。
她开口催促道:“你倒是说呀,是不是你没将老夫人病了的事说出来,所以二爷才不回来。”
奴仆小心翼翼地向上看了一眼,不巧正对上了老妇人的眼。
眼里是阴冷如毒蛇般的眼神。
奴仆吓了一跳,他连忙低头,快速的道:“小的说了,小的按照大爷的吩咐,说了老夫人生病的事,可是将军他,将军他说。”
“哎呀,你别吞吞吐吐的了,快说啊。”
“将军说,他不是大夫,这事他帮不上。”
砰的一声,是杯子落地的声音。
那奴仆被热茶溅了一声,烫的他想要尖叫,可是他却生生忍住了。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奴仆如获大释,连忙退了出去。
独留唐氏承担刘母狂风暴雨的辱骂。
若是换在以前,刘母生气,她喜欢砸东西,东西都砸完了,她的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可是如今手边的东西都特别贵,不再是以前几文钱一个的粗瓷杯。
刚刚摔了一个茶盏已经够她心痛一阵了。
所以,刘母又找到了新的发泄方式:骂人。
儿子舍不得骂,奴仆面前要保存她的形象,那人选就只有儿媳妇了。
刘母放纵自己骂了一通,心里憋着的怒气发散了些。
她整理了一回自己的衣裳,抬头看见唯唯诺诺的唐氏,想起娘两除了婆媳也是姑侄,她软了声音颠怪道:“你也是了,一个小孩子你都看不住,日后你如何做大事,要不是你,这事能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唐氏委屈极了。
她无辜被骂不说,婆婆还怪她管不好小孩。
唐氏泪眼朦胧,哽咽的道:“娘,实在是那孩子太狡猾了。”
“小孩子再狡猾能有大人狡猾吗?”
刘母说着,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容不下那个孩子。”
唐氏被戳中心事,脸上一红,嘴里却倔强的嘀咕道:“谁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刘母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谁的孩子,那只能是老大的孩子,要是老二有了孩子,还怎么娶郡主。”
又是为了老二。
什么好的都是老二的。
唐氏心里愤愤不平,可是她被刘母压制惯了,一点也不敢表露自己的不满。
许是知道自己的态度太恶劣,刘母又软了脸,开口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却一点都不领情,你说说看,你现在吃的用的靠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