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宵顾忌他背后的势力,也是一忍再忍。
哪怕是听到风声说刘铭希搬出将军府了,张宵也不敢动手。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亲耳听到刘铭希被革除秀才,又亲眼看到刘铭希被将军府拒之门外,张宵如何能忍。
他带着人马在将军府的拐角围堵了刘铭希。
刘铭希看着围着自己的人,他毫不在意的嘲笑道:“哟,这不是宵小之辈嘛,怎么?多日没有给爷爷行礼,膝盖痒了?”
张宵却不和他废话,他畅快的笑道:“刘秀才,你也有今天啊,哦,不,你如今不是秀才了,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被皇上开口说除去秀才身份的呢,你可真有面子啊,瞧瞧,这脸色不太好啊,你都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怎么能不高兴呢,这可是能载入历史,在后世流传的啊,来啊,给咱们的第一人面上增添一点光彩。”
刘铭希的双手瞬间阻住,他挣扎不动,只能虚张声势的道:“你敢,张宵你不过是是个庶子,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你。。。,啊,额,吾。。。。。。”
张宵如何有心情听刘铭希的废话,他现在只想要看到他调色盘般的脸。
一开始刘铭希还反抗,后来刘铭希只能抱着头求饶,到最后刘铭希抱着头一言不发。
没了刘铭希的反应助兴,张宵也没有了兴趣。
他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道:“够了,就这样吧,今日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家吃饭了。”
张宵带着人走了,独留刘铭希一个人在原地。
刘母派来的人四处寻找刘铭希,却因为黑夜好几次都和他擦身而过。
等他们终于找到自家爷的时候,刘铭希满身污秽,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血痕,整个人已昏迷多时了。
下仆们慌的不行,连忙找了马车将自家爷抬了回去。
刘母见到昏迷不醒的大儿,一下就急了,再听说大儿是在将军府附近被发现的。
刘母狠狠的将手边的茶盏摔了出去:“反了天了,他是翅膀硬了,连自己哥哥都不管了吗?来人给给我备轿,我要去问问那个黑了心肝的。”
唐氏下午刚被刘铭希推了一把撞到了头,现下还晕着呢,如今又要操心操力的为他寻大夫治病,偏婆婆还在一旁添乱子。
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道:“娘,您就别添乱了,安静点行吗?”
刘母嗖的转头,满脸的不敢相信:“你这是翅膀硬了呢,竟然敢说我添乱了,老娘告诉你,想当年。。。。。”
唐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伸手揉了揉,抱怨道:“娘,相公需要清静。”
刘母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偏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儿子,不再说话。
唐氏瞧着明显生闷气的婆母,没有上前去劝慰。
她使人将孩子们带了下去,自己转身去听大夫如何说,所幸,只是皮外伤。
唐氏瞧着自己的丈夫不说话,忍不住上前一步,好言劝了许久。
刘铭希却压根不接她的话。
唐氏无奈,一个人自说自演,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只能道:“幸好只是皮外伤,这是被谁伤的,你告诉我,我派人去将军府说一下,让小叔为你报仇。”
谁成想,成堆的话没有引起刘铭希的回复,这句话却直接撞上了他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