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鶵儿到底是啥?」
风嫋瞪大眼睛看他,总觉得近来的桃红有点怪,他常常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上回三言两语把落合公子跟王少爷请走,还叫人把房里的野猪男……啊,是李老爷抬出去,不过这野猪男名号真的很符合李老爷的外貌,他刚听桃红这样叫还差点笑出来。
「鶵儿就是鶵儿呀,不过若是家里生了鶵儿,大都会送养,不然会不吉于家中。」
于灵飞似懂非懂。总之,这就像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鶵儿是最低等的,大都沦落在ji院里,有姿色的就做有钱人的男妾,听说连皇帝也爱玩鶵儿,只是没有正式收编在后宫里。
他问了一堆不懂的问题后,渐渐有点了解桃红的地位。
这家ji院是桃红开的,人也都是他选进来的,他现在已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名ji,只是名声不佳,有银两再下作的事都肯干,据说y荡若有排行榜,他一定排第一名,而且是遥遥领先。
他于灵飞在现代考试或比赛还从没拿过第一名呢,想不到人生中第一次拿第一,却是在这种事上,真教他啼笑皆非,兼受之有愧。
桃红妖媚冶艳,几乎什么人都勾得上手,可说是京ji里的第一人,某日他倚在楼栏纳凉时,见到雄赳赳、气昂昂的切以刑骑马经过,那英俊雄伟的风姿迷惑了他,一颗心立刻往对方身上飞去,恨不得立刻让切以刑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但切以刑是全京城女人都想嫁的大将军,也是全世间的女人都想为他暖床、共度春宵的猛男‐风嫋讲的,一边讲还一边叹息,彷佛被切以刑抱一下,就会幸福满满。
切以刑不必上ji院,家里的丫头就争先恐后的要做他的通房,外面的女人就算夜袭也要爬上他的檀香木床,所以桃红苦无机会一亲芳泽,于是千拜托万拜托,找了几个认识切以刑的熟客,硬邀他来楼里快活。
想不到切以刑连看都没看桃红一眼,还说了非常难听的话羞辱桃红,气得桃红差点没杀人。
这仇应该结得满深的吧,所以桃红使尽心机,请来切以刑的弟弟切落合,结果切落合却爱上阿捧!
好一个无聊的四角关系,而且切以刑很明显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自大狂,真不懂风嫋为何一脸痴狂,像迷上偶像的表情。
算了,小孩子总会迷恋奇怪的偶像,这也算是成长的必经过程,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不过在古代搞ji院,而且看一堆十岁出头的孩子在他面前讲要如何弄得男人畅快舒服,他真的觉得头皮发麻,也许以前的桃红可以这样做,但是身为现代人的他,可受不了这种狗屁倒灶的烂事,他不是来古代做色情业大亨的。
他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教育训练」,充实性知识是很好,但是这种偏颇的性教育他敬谢不敏,更不想毒害下一代。
第二件事就是先停了楼里的生意,他可不想自己生活在y窟里,靠着小孩赚皮肉钱,养得他白白胖胖,这种天打雷劈的事他做不出来。
「老板,那个、那个来了……」
风嫋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进房间,脸上又惊又喜,还夹杂着惧怕。
如今,在于灵飞的坚持下,楼里的人已经改口叫他老板,没办法,光听到桃花姊姊四个字,他就浑身不对劲,也不要他们您呀您的一口一个敬语,听了怪不习惯的。
「什么来了?」
于灵飞叹气,他正在梳头,风嫋之前为他上妆,但实在艳得太可怕,所以他洗脸洗掉了,但是风嫋一直说他之前就指定要这样的妆容,可见桃红的品味真的大异于常人。
「以刑大人来了,他领了很多的官兵。」
「以刑大人是谁呀?」
不是于灵飞记性不好,因为那乱七八糟的四角关系他把它当成故事听完就丢弃脑后,更何况没见过面的,他也没必要记得。
「就是切以刑大人,落合公子的哥哥。」
提到切落合,好歹是见过的,于灵飞有点印象了,他站了起来,还没走出房间,楼下传来破门声,一群官兵进入。
风嫋吓得发抖,楼里更是尖叫声此起彼落。当中一道声音实在太凄厉,于灵飞奔了出去,是一个他上「教育训练」时见过面的孩子发出的,当时他心里还暗赞那孩子长得天香国色,桃红虽美,却也被他比下去。
如今那孩子被一个士兵从房间给拖出来,而且开始剥他的衣服,那士兵y笑连连,还用力拉扯那孩子的头发,那孩子疼得哭了起来,双手捉着散开的衣服,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反抗,只有嘴里不断的哀求「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