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任心比阿满还心慌,急甩胡想的他赶紧跳了起来,躲到一边整理衣服。
阿满也灰头土脸地站起,拍打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但他手有些颤抖,失去惯常的镇定。
心脏卜通卜通的跳着,于任心惊疑不定地偷看阿满。没见到阿满动手呀,怎么自己心脏跳得这么快,是被阿满打到那里吗?还是‐‐
少年不识情滋味,情窦初开,哪懂心里那股慌乱是为什么。
第八章雏儿们造反
几个一辈子养尊处优、富贵逼人,每日吃穿是锦衣玉食、出入是轻裘肥马,跺个脚就会地震,喊一声就千万人应诺的男人,现在个个愁眉苦脸,苦无对策。
白谒宏病恹恹的坐在椅上,他已经整整十五日没见到他的儿子跟阿捧。
白谒承也一脸悲苦,之前艳红问他,他能否进王府当他的人,他揉着他的发丝点头,艳红又吞吞吐吐的问是否是当他的妾,他想也没想的点头,随即艳红红了眼眶,当夜就消失无踪,躲到茶楼里。
据说这是因为于灵飞之前就灌输身边的雏儿,若是当妾会有&ldo;十大悲惨&rdo;。
一惨是男人可以一直娶,而身为雏儿的妾,是地位最低下的,每个夫人进来,都要跪拜奉茶,这也代表每个夫人都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第二惨就是万一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这儿子就归正妻管,好一点的正妻当是亲子养,不过不会告诉他,生他的人是低贱的雏儿,狠一点的正妻瞧孩子不顺眼,制造个什么意外,说句小孩难养,便推得一干二净。
还有第三惨,不过不用说到第三惨,说到第二惨,一向淡定的阿捧马上站了起来,与八王爷画清界线。
更别说其它人,被这煽动性极高的话一激,原本温温顺顺的性子也要硬起来不理这些臭男人。
虽然他们位高权重,但总不能人绑了,押回家里关一辈子吧,尤其是当中几个性子烈的,像是于灵飞、燕楼、阿捧,若是使的手段太过,恐怕只会弄巧成拙,因此他们无计可施,只能坐困愁城。
&ldo;咦,你们都在呀。&rdo;
于灵飞开了门,一排雏儿走了出来,坐的男人站起身,站的男人则大腿僵直,烛光昏暗中,这些雏儿娇柔的走到各自的男人身边,俏脸如玉,眼眸含情,男人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生的这场闷气终于过去了。
一夜过后,白谒图手上的银两降为一千两;颚佳则将银票撕碎,气得咬牙;阿捧服侍白谒宏穿衣后,在桌上留下一纸银票;白谒承起身时,艳红早就溜回茶楼,银票则是落在枕上。
而切以刑一醒来就如临大敌,看着梳妆台前的于灵飞,他可没笨到以为甜笑的他会说出好话来。
&ldo;说,你到底要爷怎样?&rdo;
他裸着上半身在房内像是饿虎一样暴躁的徘徊,昨夜的缱绻缠绵就像一场美梦,今早他又要开始气他了吗?
&ldo;娶我。&rdo;
他低吼,&ldo;我有不让你进门吗?是你自己恃宠而骄、自以为是,天底下没有雏儿被娶为正妻的,就算有,也是平民百姓才会做的事。&rdo;
切以刑闪过疾射而来的铜镜,于灵飞转过来,横眉道:&ldo;所以你不是真心待我,只是想要玩玩,好啊,你要玩是吗?那我也去找别的男人玩,老子不奉陪了。&rdo;
&ldo;你是我切以刑的人,谁敢碰你。&rdo;
&ldo;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平等,我是你的人,别人不敢碰我,但你就可以娶进无数的夫人,那我算什么?&rdo;
切以刑怒道:&ldo;你就是爷心里最重要的人,这位置还不够吗?&rdo;
他气,于灵飞比他还生气,他拿起椅子丢向切以刑。&ldo;当然不够,要我和别人一起分享你,你可以跟好几个女人睡,那我呢?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扳指甲玩吗?&rdo;
他力道小,椅子自然也丢得不远,切以刑轻易闪过,却脸现惊色,这个雏儿还没嫁进门就准备谋杀亲夫,没人敢这么大胆。
&ldo;你到底要什么,这时代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你要的,没人会给,也给不起,我给了,外出就没有面子,难不成让人笑话我不是男人,竟把低贱的雏儿当宝?!&rdo;他一口气吼了出来。
于灵飞没动,阴着声音道:&ldo;总之,你就是瞧不起我是个雏儿,那我们之间算什么,没有建立在尊重之上的感情,全都是假的。&rdo;
切以刑也够硬气,直白道:&ldo;你要的,爷给不起,顶多爷只有你一个妾,正妻你看满意了,爷才让她入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