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仇叔叔好似重病缠身英年早逝,连丧事都是左央资助了些银两才办的还算体面。
至于眼前这位仇叔叔的儿子,她前世从未见过。
她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原是仇叔叔的儿子。”
面对左云裳,仇桓靖态度几乎可以算是漠然,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左小姐好。”
叶裕衣立在左云裳身后几步处,抬头看了一眼眼下的情形,眸色微深。
左央感觉似乎有人在注视自己,心下不知为何发起毛来。
他摇了摇头,心说反正此时太子肯定不在此处,他只要把这事情做成板上钉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裳不见得会为了一个男人违抗他,太子也不见得会对他人的妻子有兴趣。
他这般想了一通,只觉自己这事办的着实漂亮,万无一失。
左央笑呵呵的开口道:“你们年轻人能聊到一起,这衡苑中牡丹开的正好,云裳你也算是半个主人,就带着仇公子四处看看吧。”
左云裳摆了摆手,推辞道:“主人还在这里,没有让我这个半个主人来招待的道理。”
她回头对几位招了招手,“舅舅,这位仇公子想四处转转,不如你们来个人给他带路,陪他赏玩一番?”
二舅江跃虎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在同辈中行四,名唤江世行,小的在同辈中行五,名唤江昌翰。
他们二人不待其他人动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拉着仇桓靖的胳膊将他热情的往外拽去。
江世行笑盈盈道:“仇公子是吗?幸会,幸会。今日我带你去瞧瞧我家新开的那片黄牡丹,开得极好,保准你没见过!”
另一侧的江昌翰附和道:“我们这里种的牡丹可是一绝,你不看就亏了。”
左央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把仇桓靖拉走,一时心头发苦却又不知如何阻止,只好盯着自己的心肝宝贝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叶裕衣抬头看着仇桓靖的背影,抿了抿唇,侧头深深的瞧了一眼左央。
左云裳欢喜地盯着不远处几只落在花朵上地蝴蝶,看得目不转睛。
左央见她不作声,放柔了声音问她,“你看那仇公子如何?”
他这话一问出口便觉得心中不知为何愈发发慌,难免小心翼翼地抬头左右瞧了瞧,没瞧见太子那张尊贵地脸这才放下心来。
他根本没注意到左云裳多带了一个丫鬟,此时那丫鬟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又对左云裳叮嘱道:“你离住在景苑地那个人远一些,别老往他身边凑,他可不是什么好相与”
左云裳打断了左央的话,“可我觉得景苑住着的那位比这位仇公子生的好看些。”
这话传进某人的耳朵里,惹得他耳朵根又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