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1点40当儿,他们谈话结束了。乔海鸥上了楼,那个女人转过身,朝我这边走来!
靠,她知道我在窥探吗?我吃了一惊,忙掏出手机,装着很淡定自若地玩起斗地主的游戏。
越来越近了,我偷偷地瞟过去一眼,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
更惊讶的是,我还在暗暗揣测她的身份,她的手机响了,随后就听到哇啦哇啦的声音,是日语!
操,这玩意儿应该多学点,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从我身旁走过时,似乎是很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隔着车窗,我瞥见她脸上化了很浓的妆。
高跟鞋一哒一哒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从后视镜中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尽头。又在车里坐了会儿,静了静心神,才上了楼。
乔海鸥一见到我连声说着抱歉,这两天生病刚出院,换了号码也忘了发你。勉强挤出的笑意让他本身就很憔悴的面容更显苍老和疲惫。
没事换什么号呀?我真想这么问。
我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掏出用信封装着的厚厚一塌钞票,说,这是我们头儿让给你的,他让我一定要当面好好谢谢你。说完,喝了清茶就要起身告辞。
乔海鸥忙竭力劝说留我住下。看来欲擒故纵还是有了效果。
一番客套寒暄后,又进入了正题。
这次,乔海鸥主动和我说,聊哪一段,律师,说吧,我讲给你听。
我真想说,聊聊楼下那个女孩?但还是忍住了心怦怦直跳的冲动,火候没到,说了,他不和我玩怎么办。欲擒故纵也要适度而止啊。
说上一段吧,安宁转到了n医院。我说。
其实后来又转了一次院。乔海鸥说。
又转院?为什么?我暗暗叫好,刚上来就要爆料。
病房里装了窃听器!乔海鸥神色淡然地说道。
靠?窃听器?我叫道,头脑里马上就闪现出间谍偷听的场面。
门外还有人。乔海鸥补充了句。
门外?啥意思?到底是装了窃听器还是有人在门外偷听?我有点糊涂了。
都有!乔海鸥说。
两拨人?我揣测地问道。
那个时候还不清楚。每次有人过来探望安宁的时候,总感觉门外有人在偷听。乔海鸥说。
谁感到?我抓住这个细节。
我自己。乔海鸥说。
你抓到他了?我又问。
才开始没有。乔海鸥说道。
后来呢?我说。
有次肖长天过来。。。。。。,乔海鸥话说了一半,我就抢着问,谁?
肖长天。乔海鸥重复了一遍,又说,前面提到过,品牌推广部前任经理。
哦。我似乎想起这个人。
他进来后,我就随手带上门。乔海鸥继续说道。
随手?我用了加重的语气。
嗯。故意的。乔海鸥到也不想撒谎。
然后呢。我说。
肖长天进来后,我一直在留意门外的动静。乔海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