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那个冬天,夏薇末从外边一脸风霜雨雪的走到夏羽菲面前,说要带她和她哥哥夏旻去东北滑雪,夏羽菲殷切地看着夏旻,她很想滑雪。
夏旻漠然地看了一眼夏薇末,说道:“我不去,你带妹妹去吧。”径直上楼去了。
“哥哥不去,我也不去。”夏羽菲冲夏旻喊着,态度坚决任性。
夏旻从楼上看着夏羽菲,说道:“羽菲,别闹。我这几天有事去不了,你去好好玩。正好在家我也不能陪你。”
夏薇末一把扯掉她雪绒的帽子,长长的金色卷发瀑布般倾泻而下。她笑呵道:“哎呀,我的小宝贝们,看这感情深厚的,就玩几天,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走了,羽菲。”夏薇末把帽子套在夏羽菲的头上,又被夏羽菲不爽的扯掉。然后跑到楼上自己房间里拿了个针织的帽子来戴着。
夏薇末很无奈的又把帽子自己戴上,冲夏旻说道:“旻儿,今年冬天温度很低,要注意多穿衣服,别要风度不要温度。还有要多照顾着自个,别光顾着学习。”
夏旻懒懒地从楼道里回了她一句:“多谢你的关心,我很会照顾自己。倒是你,这几天要好好照顾羽菲。”
夏薇末撇撇嘴,“我这个当妈的有那么差么?”
夏旻不可置否地进了自己房间。丝毫没有理会在那气愤得抓狂跺脚的夏薇末。
东北一片银装素裹,大地白茫茫一片。
四处分散的滑雪者,尽情的玩乐嬉戏着,其中最显眼要数戴着厚厚地毛织帽子的女孩,穿着厚厚的冬装依旧能显示出其清朗来。她黑亮的大眼睛在一片白雪中显得更水灵灵的。脸蛋由于运动红扑的,楚楚可人。当然即便仅是这样,也很难惹眼,人多视线纷乱繁杂,谁又能分其轮廓来。
就像这个花花世界,太多的眼花缭乱,可是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事要被某个人记住。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一天你会遇见对的那个人,然后相知相惜相爱。
萧城看到夏羽菲是在夏羽菲朝她冲过来的时候,当他注意到她的时候,手毫不犹豫的伸去拉就要倒下的夏羽菲。如果这叫本能,那肯定也有一种说法叫命中注定。
夏羽菲是在站杵着在高处睥睨一切的时候,瞅见萧城的。她那时候正有一种傲视一切的自我优越感,然后有个一看就像古代儒生的温雅柔弱的清秀男生映入她的眼帘,嘴角不禁浮起邪邪的笑。
萧城正意兴阑珊的看着别人在兴致勃勃地滑雪,看到一个小孩在雪地里兴趣盎然地打着滚,心中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情绪——那样无拘无束的笑声,似乎是离他的童年生活里很远的事情,他的心里忍不住就有些小小地嫉妒起来。
就在这时上演了一幕天灾**。
夏羽菲原本是想从那个男生的身边潇洒自如好比平虚御风地滑过,然后蹭那个男生一下,把他蹭倒,给他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背影。只是天不如人愿,飙下来时雪橇猛地被雪中硬块狠狠地咯了一下,夏羽菲在够着萧城之前就翻了,出于本能,她伸手去拉萧城,萧城伸手拉住她,结果两人都齐刷来了个惊世绝艳的凌空翻,正巧前边是个长长的斜坡,两人活脱脱变了滚雪球。
当两人终于不再滚动的时候,夏羽菲仍然眩晕中,萧城也好一会都没缓过来。当萧城清醒的时候,转过脸来,就很清晰的看到了夏羽菲近在眼前的脸,连她那颀长的睫羽他都能细数。
夏羽菲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看到萧城近在眼前的脸。那是一张俊秀的脸庞,他有着一双迷雾般的眼睛,让人有一种看不清究竟的感觉,可是就是这样朦朦胧胧越让人想探究竟。
夏羽菲从萧城身上爬起来,很不可理喻道:“我滑下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闪啊!”
萧城爬起来,拍打一下身上的雪,无视夏羽菲的无理取闹。慢条斯理地说:“是你自己倒了来拉我,我要不是想拉你,我就不会倒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喂,谁是狗了?再说了,要不是你心不在焉地能没看见我滑过来了吗!”夏羽菲大受打击。决心要给对方沉重打击。
萧城拾起自己的雪橇,都没抬头看夏羽菲,“你明知道那儿有人你还滑过来,不是你的问题吗?”说完,萧城从那些嘻笑笑的看好戏的人群中走出去。
夏羽菲气得咬牙切齿,抄起雪橇就跟在萧城的后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萧城独自走着,丝毫不理会后边有一只麻雀在乱叫。
斜坡的上边,两个漂亮的女子看着这两个摔了但丝毫没受伤的小孩儿,看好戏般的边看着他们边说说笑笑着。
其中一人披着长长的金色的卷发,漂亮的脸蛋显出孩子气般的淘气,活泼轻快。明亮的雪光反射在她的周边,更添她的妩媚。另一女子,整着干练地髻发,气质高贵,金丝边的眼镜下一双聪慧的漂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