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夏羽菲站在季凰的校门口。
她齐肩的短发已经长长,随意顺滑地覆盖在肩头,她抬头凝视着季凰金色的招牌,白净的脸庞顿时铺洒上阳光,美好,纯粹得犹如水晶娃娃。
一年很长,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能改变很多事。一年前的夏羽菲,单纯得一无所知,而一年后的她,干净纯粹的面庞,却早已开成一朵邪异的花。一个外表精灵般美好的邪灵。
夏亦说:“只有你能阻止夏旻,你去劝劝他。”
那时候的夏羽菲仰起面庞,迎着夏亦的视线,眼神笃定:只要是哥哥想做的,我散尽一切也要帮他完成。
那时候的夏亦哑口失笑,自己的俩个孩子,竟然都那么极端。那时候夏亦仿若耄耋之人缓缓栖身坐在身后的长椅上。
自己事业成功也罢,逊色也罢,可是对自己的孩子,他是彻底的失败者。我不怪你们,我只怪我自己,不会育人。
夏旻为了夏羽菲,操控一个叫秋瀛的公司来和夏氏集团抗衡,并直接冲击夏氏集团在商业界帝国的位置。而夏羽菲为了帮夏旻,一心扎在学习经济和金融上,希望成为夏旻的得力助手。这个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干出来的事。
“夏羽菲,你回去告诉夏旻,凭他想毁了夏氏集团绝对不可能,最好快点收手,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及父子情义,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夏氏不利。”这是夏亦丢给夏羽菲的话,夏羽菲并没有对夏旻说,哥哥想做的,你们谁也别想拦,这个谁包括任何人。
季凰是个好地方,知识,人脉……都在这儿。
夏羽菲站在自己班级的讲台上,微笑着介绍:大家好,我叫夏羽菲,别误会,我和夏氏没关系,只是碰巧姓夏而已。
大家在她说自己叫夏羽菲是时候,都以为是夏氏夏羽菲,都惊嘘了一声,当夏羽菲把后边的话说完时,大家不免又“切”了声,不把她放在心上。
下课夏羽菲上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三个女生在洗手,那几个女生化妆化得很浓,妖里妖气的。夏羽菲瞟了一眼,不爱搭理自顾洗手。那几人见了夏羽菲,其中一个头发弄得和杂草一样的女生用她那难听刺耳的尖锐嗓音说了句: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夏……羽菲嘛。她故意把那个夏字拖得老长,然后另外两个女生就哄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的。
夏羽菲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甩甩手上的水珠,无视她们往外走去。
那个杂草头显然被夏羽菲无视的态度惹恼了,追了出来,挡在她面前,双手横抱在胸前,嘲讽道:“你个师出无名的穷酸书生,据说你是因为金融学得好才进来季凰的,你知道你姑奶奶我是谁吗?我是季凰的女王,你敢在我面前狂!”说完,欲一巴掌扇下去。
夏羽菲横眼怒视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那一刻,那个女孩的手迟疑了。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不可触犯,仿若神明不可不臣服于其威严下。我怕什么,她只是个不起眼的草民。这样想着,那个女孩又重新加重力道往夏羽菲的脸上扇去。
这样的反应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夏羽菲只是看到了那个人错愕的表情一瞬即逝之后,又露出恶毒的凶狠表情。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那个女孩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夏羽菲只是用她错愕的时候停留那么一瞬的时候,用左手挡开了她的手然后自己的右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另外两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夏羽菲轻蔑地从她们的中间穿过,她们乖乖地让出道来。“记着,我夏羽菲不是好惹的。”
“夏羽菲,你给我记着,我要你不得好死!”那个杂草头左手捂着发热的脸颊,右手指着远去的夏羽菲叫道,尖锐的声音刺耳难听。
那个杂草头说话算话,才刚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季凰便发生了一件惊动全校的大事。校长的独生女闽庭集结全校同学来驱赶新生夏羽菲。
此时的校长正在国外开会,一时赶不回来,就算在校,这样的事也时有发生,他也不会加以阻挠,所以校办的人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一下:小姐现在集结同学在驱赶一个新生。
远在国外的校长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轻描淡写道:“别让她闹得太过火了。”可是如果让他知道那个是夏羽菲的话,估计就不是这个嘴脸了。
学校大厅,人山人海的同学挤在一块,大多是看好戏落井下石的。夏羽菲不屑的瞅瞅这场面,就这个风气糜烂的破学校真不知道哪里好!
路过大厅的三男一女,看着人山人海的的大厅,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嚷道:“真他妈的一群疯子!”
“不知道是谁又遭此厄运了。”那的女生叹了口气。
另外俩男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对季凰这样的事早已成习惯了,这儿的人不是变态就是疯子,要不也只能像他们这样,麻木的看客。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这儿就不能用常理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