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坐于席上,抬头遥望天际赤红,心里一阵发慌,转头见右手边贺君诚还未前来,左手边帝无羁席位空空如也。
低头念及昨夜所听,北堂墨抬手不自觉抚上心脏,感受着外衣下帖身穿戴的软甲。
这软甲是赴宴前墨北让自己穿上的,她瞧着软甲质地精绝,盘问了墨北半晌,墨北皆是沉默。
唯有眸中始终如一的坚定让北堂墨无法拒绝,琢磨着穿就穿吧,毕竟能得人如此周全相护,岂能不珍惜感恩。
北堂墨思已至此,下意识望向清池之上唯一最亮眼的百年榕树。
榕树上墨北半蹲隐藏,双眸横扫北堂墨嘱咐的各处埋点,寻得黑衣就位,不免沉了心,身后墨骁稳稳落树。
“世子可穿上了?”
“嗯”
墨北回头看了眼年过半百的师父,一咬牙问出了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师父,徒儿愚笨,主上为何如此重视北堂墨,还将贴身穿戴的雷龙甲给她?”
墨骁闻言轻笑,惹得墨北愈加不解,半晌,墨骁就着墨北茫然的目光中启齿悠悠道。
“饱足的珍馐怎能与救命的糟糠相比”
“什么意思?”
“慢慢悟吧!”
话语同时墨骁拍了拍墨北的肩膀,墨北看了眼墨骁,低头想起儿时险丧命荒野的自己。
若非师父受教,若无主上救命,哪会有现在的自己,酒足饭饱后的多余珍馐,自然无法同身临绝境的希望之粮相提并论。
所处境地不同,人的情愫自然也会不同,沉思间墨北黯淡了眸光,抬头望向席位上正左右摇头晃脑坐不安定的北堂墨。
席位上北堂墨如坐针毡,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帝无羁没来就罢了,说不定正与南昭然筹备节目。
可贺君诚总不至于莫名其妙不来了吧?再者说了还有那玲仙儿,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北堂墨正想着,肩膀就被贺君诚揽上了。
“小粽子,盯着我的席位发呆,可是想我了?”
北堂墨闻声迅速转头看向贺君诚,不可否认几日不见贺君诚,她确实想他了,诚实的点了点头道。
“确实”
“哈哈”
贺君诚见北堂墨说得极合心意,赶忙张开双臂,冲北堂墨抛了个媚眼道。
“来!到我怀里来!”
“别了吧。。。”
“为何?”
贺君诚扬眉挑眸,瞧着北堂墨比了比自己的体形,昂首神气道。
“我太膨胀了,你装不下!”
“。。。”
“哈哈哈”
玲仙儿笑声响起,北堂墨收神转头,果见玲仙儿站在自己身后,忙起身拉住玲仙儿,凑近道。
“昨晚,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