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完全可以在今天发生的事件后断地一干二净,可是他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心。那就只能等到真正不再需要的时候……
吕薏的脸颊枕在他胸口的肌理上,哭着把自己埋地更深。她知道,这样的顺从还是代表了妥协,成了见不了光的感情。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未来。”
温伯君的声音仿佛是从心口上传开,震荡在她的耳膜上发聋振聩,吕薏听到自己这样说:“……好。”
在爱情无路可走的时候,我们能做的,要么寻求活路的出口,要么就充当个自欺欺人的傻瓜。
不管在快乐与痛苦的两端,还是生与死的盘桓上,温伯君是个铁腕之势的男人,已经把两者谋划地很清楚,也锐利地抓住吕薏不堪一击的心。那就像一只无形的黑手,张开五指包裹着她虚弱地没有思考的心脏,只要她摇头,心就会被狠很地拽下来,鲜血四溅。
所以这样的引诱与压迫下,别无她法。
温伯君抬起她姣丽清美的小脸,明澈的瞳眸被泪水洗刷地更晶莹闪烁,黑白分明不参任何杂质的干净,浓密的羽睫被侵染地沉重,泪痕划在纷嫩的脸颊上像一把刀子割开温伯君的心口。
他逼迫的脸压了上去,不加*地颔住了她的唇瓣,清浅地吞噬着,嗅着属于她身上、脸上、嘴里的味道。
那可真迷情!
吕薏没有拒绝,她也拒绝不了内心想要的贴近。
迷离着双瞳,呼吸被他带地紊乱,身子软软地靠在他硬实的胸膛上,而脑海里的思绪却是那么清晰。
她爱温伯君这就够了,已经到了不需要名分的地步。既如此,那就留在他身边,至少会快乐。
被温伯君放开后,她气喘吁吁地望着那双黑眸,说:“天色已晚,你早点回去吧,会安全点。”
温伯君狭长的眼如夜间的猛兽,嗓音低沉危险地说:“这么急着赶我走?刚才那个男人倒看你不舍得样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算秋后算账么?
吕薏想着,他可真小心眼的!
“他是教我钢琴的老师,以前就经常过来,没什么的。”
说是没什么,可男人的心思她怎么会看得懂,车子可以开上去他却留在这里,还有看吕薏时的眼神,用冷淡掩盖都无济于事,司马昭之心才是。
“以后不准他光临你家,不准你和他走太近,我另外找个钢琴师教你,比他好百倍。”
“这怎么可以?我不需要什么更好的钢琴师,他对我只有师生情,什么都没有的。如果突然间换掉不是很奇怪么?”
温伯君拉过她,揽着她的纤腰,声音低沉如磁:“被我发现你有不轨之心,看我怎么惩罚你。”然后吻着她的唇,轻咬着。
吕薏有些吃痛,还能承受,在他的吻下笑着。
被他搂着,像不愿分割的一体缠绕着,炙热的气息带着霸道的藿香传递过来,笼罩着她的身心。
他们躲在夜色里厮磨了好久才分开。
温伯君的车从身边开过的时候,那双看过来墨色深暗的双眸摄人魂魄,让吕薏的心跳都控制不住。
紧随着消失的黑色车影,她忘记了温伯君不能给的、能给的,只有充斥在心脏里快乐的饱胀感吧。
回到家里,刚进房间不久,吕智就敲开了吕薏的房门。
吕智很少入她的房间,有些意外的同时忙不迭地让她进来。不知道是什么事?内心又痴笑着,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自己么?
可吕智却是因为某件事而来找她的。连位置都没有坐下,站在床尾的旁边,转过身来。那种清冷的美丽是别人无法超越的。
“送洛先生要这么久?都说了什么?”吕智淡淡地说,话题很奇怪,让人疑惑和心虚。
“多聊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吕薏扯着笑回答,底气有些不足。
“我刚刚有出去找你。”
吕薏内心一惊,看着吕智清冷如水的眼神,不由惶然。
姐是看见什么了?所以才会这个时间问如此怪异的问题,而答案她早就有了。
“不良行径,习与性成,只会让人憎恶。你把全家人都当成傻瓜,一次次掩饰自己的谎言。吕薏,你做什么?想做温伯君的女人么?或者我应该让妈把你嫁出去才会断了你的念头。”吕智说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