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明明只有一副餐具。真是让人惶恐。
吕薏坐在桌前,拾起筷子夹着菜吃进嘴里,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饭也没问题。
许是是她自己太小人,把别人想得太坏了。
于是放下心自顾地吃着。
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晚上,清晨醒来,那些食物已经准备地妥妥当当地放在她的餐厅里了。
这样的日子太过顺遂反而有种说不上的怪异。可是找不出由头来。
白天温菀差人来请她去弹钢琴。那个房间已成了钢琴室。每天只要温菀愿意,吕薏就得去演奏一场场美妙动听的音乐来。
这就是惩罚的话,吕薏是没有关系的。甚至她愿意想着去弹奏更好听的乐曲给温菀听。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半个多月。
那天还是受了温菀的要求去弹琴。
吕薏刚到钢琴室门口,就看见里面两个正在接吻的人。
温伯君搂着温菀,深情地吻着,忘乎所以。
吕薏的心一刺,把自己掩藏了起来,退出去。
她的呼吸那么沉重,好像有一只手在拼命地扯着胸膛里的五脏六腑,难受之极。
以为自己可以淡然视之,原来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亲眼看见那一幕,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她眨了眨热气熏染的泪眼,选择默然转身……
而那边的温菀睁开眼,里面便是算计。
吕薏走在长廊上,还是那个位置停留下来,她想过去看看,可是又不敢。
想着还是等到晚上的时候过来看吧。
夜深人静之时,吕薏从房间里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向着那个禁忌的地方走去。
一路下来没有发现旁人。
找到那个房间试着推开,居然没锁。奇怪温伯君没有防范么?
吕薏走了进去,再轻轻地带上门。
那边,吴刚已经敲响了温伯君的房间门,他刚洗完澡,穿着深色睡袍。
“君上,监控里显示吕小姐进了温严峻的房间。”
温伯君的身形一顿,锐利的黑眸射向吴刚。
随后西装笔挺的他已经站在了监控室里,看着屏幕里指定的那个画面——吕薏站在了温严峻的床旁边。
他还是和当初见到时一样,静静地躺着,穿着丝质睡衣的身段占据着大半个床。果然和温伯君是兄弟,连身形都是一样的颀长,站在面前时肯定也要仰着脖子看。
长相不一样。温伯君的要更显锐利冷鸷,而温严峻看起来要和善些,但眉宇间少不了一种与人高贵的距离。
难道这是有权有势人家的通病么?
只是他真的有呼吸么?动都不动,会不会突然消失掉都没有人知道?
这个寂静的夜吕薏有点害怕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靠近那鼻息下。
还好,有均匀的呼吸。只是不知道别人说话他听不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