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拿起桌上的银票,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道:“思珩,这……”
顾思珩淡笑道:“收下吧,秦大哥。我相信你现在需要它!”
秦哲看着顾思珩真诚的眼眸,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收入袖中。确实,正如顾思珩所说,他现在的确需要银子。且不说他给老母亲看病就需要大笔银子。而且,他同时也想给母亲好好的补补身体。这些年来,母亲在秦家受的苦,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秦哲将银票收好后,郑重其事地向顾思珩道了声谢。接着开口道:“一起回书院么?”
顾思珩优雅的倒着茶水,开口道:“秦大哥先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今日的茶,我已叫初一去付了。秦大哥也不要想太多,更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令堂的身体。”
秦哲虽然不清楚顾思珩的家庭情况。但他也猜到了,他与顾思珩的家庭情况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故而,也没推举什么。想着,若以后有机会,自己有能力一定好好的回报思珩。最后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离开了茶楼。
待秦哲离开茶楼后。一直站在顾思珩身后,默默无闻的初一开口道:“主子今日为何会给秦公子银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主子为何会与秦公子说那些话?”
顾思珩依然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后,淡淡的开口道:“首先,我给他银子,正如我与他所说的那般。这些年,他与他的母亲对我确实是照顾颇多。至于,要简单地同他带一下京中的情况,就是简单的给他提个醒罢了。他是个聪明人,就算他不明白今日我所说是何意,那他也会去多想一想的。”
“主子是要让他为我们所用?”初一暗自分析出了结果,疑问道。
顾思珩的眼神骤然变冷,冷‘哼’了一声,语气也冷冷的道:“哼。我可没兴趣利用他。但,我们已然是锦王船上的人。秦哲他不了解京城,若他来年科举能考中,他在京中也需要靠山。若没靠山,在京城那种地方,他活不过半年。”
顾思珩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当然,我想救他的母亲也是真的。这一百两银子在平常人家看来,是一笔巨款。用这一百两银子,既能救他的母亲,又能为来年科举之后,奠定一些基础。我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是,他来年没有考中。那他,也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初一行礼道:“主子英明!属下受教了。”
顾思珩没有理会初一的赞美,反而是转移了话题道:“让你查的,关于锦王殿下的一切消息,查的如何了。”
初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到顾思珩手中,道:“主子,这是属下查到的,关于锦王殿下的消息。”
顾思珩接过初一递过来的信封,打开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开口道:“接着查。查锦王殿下的私生活。我不关心他在朝中的情况,我也不关心外界百姓对于他的评价。我只关心他的私生活,我只关心我姐姐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初一当然知道自家主子这么查是为何。他是当年褚姨娘精心挑选的跟在自家主子身边的侍卫。他也知道这次手下查到的情报,自家主子并不满意,他当时看到情报的时候,就觉得自家主子是不会满意的。看来,他还是了解自己主子的。
初一便严肃的行了一礼,开口道:“是!主子!我这就命手下的人接着查。对了,主子,关于那知府孙景,最近可谓是愈发的猖狂了。之前我们得到消息,扬州几百名百姓私下秘密前往京城,跪求慎刑司调查关于知府孙景。当时,慎刑司应下了这件事。但后来,无论是朝廷,亦或是慎刑司都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反而是锦王殿下迎娶了咱们小姐。”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再说了,就京城,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就算是锦王有心想管,但他也没那么容易管。或者说,有人不会让他那么轻而易举的将这件事管了。扬州知府孙景的表哥是兵部尚书,这兵部尚书在京中,又与各大家族的势力又有多少。所以,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初一一脸愤愤不平的道:“主子!那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孙景胡作非为吗?”
顾思珩勾了勾嘴角,不怀好意的道:“自然不能。我们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遭殃。至于,这孙景应该怎么办,你容我再想想。”
初一知道,自家主子的年龄虽小,但心性与手段,绝对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其实,有很多时候,初一都特别心疼自己的这个小主子,明明小小年纪。应该是在父母的怀中撒娇的年纪。但,他却得算计,算计着这一切。其实,算计这一切也不为了其他,就是为了,他自己与娘亲、姐姐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来。
“行了,回吧。”顾思珩淡淡的开口。顾思珩的话将初一的思绪拉回。
京城。锦王府。皓鑫让调回来的暗卫直接到墨怀锦书房找墨怀锦。
墨怀锦看着眼前跪着的十位顶级暗卫,不带任何感情的道:“随本王走,至于留几个,看王妃的意思。”
“是!”
墨怀锦带着十人,来到顾思思现在所住的院子。这个院子也正是在顾思思没有过门时,他自己住的院子。
在准备婚房时,就直接将婚房准备在了他的院子里。但因着他与顾思思之间的关系。故而,成婚后,除了新婚夜,他一直以来,都是睡在书房。
进入院子后,墨怀锦看到的,便是顾思思带着茉莉们几个丫鬟正在挖土。
墨怀锦疑惑的开口:“王妃,这是干什么呢?”
看到进入院子的墨怀锦,顾思思仍然是大大咧咧地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土开口道:“王爷,你来了啊!清玉刚带来几株花,我想着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