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竹子出来,李书臣自觉地收回了脚,心情大好地问道:“这下满意了吧!”回复李书臣的只是谢彦竹的一声哼。李书臣不明就里地摇摇头,心想小孩子真难伺候!做不做?吃过了饭,时间也晚了,李书臣带着小竹子去了客房,考虑到刚才饭桌上的反应,李书臣给他换了一床全新的被子。搬来一张小桌子道:“小竹子,你就先写作业!”谢彦竹对他这一副大人的样子不服气,撇撇嘴,“毕业了没作业。”李书臣只得捏着下巴点头,又出了客房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瓶红花油和几管药膏,一袋棉签。“手拿出来,给你擦药。”“啊疼,我自己来!”想到这小孩子揉手的模样,李书臣担心他留下什么后遗症,仔细检查一遍,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李书臣也不惯着他,抓着他的手不松,仔细摸过骨头关节处后才放下,只是简单地挫伤,往手里到了红花油,给他揉手腕。“我说了你轻点!李书臣放手!”手刚伤过,谢彦竹平日再怎么能忍,此刻有些受不了。“红花油就得这么用,不然没效果,真是娇气。”李书臣吐槽归吐槽,手上的力道却是放轻了,揉了几分钟后,谢彦竹果然感觉好多了,伤过的地方不在刺痛,而是暖暖的。谢彦竹抬眼看李书臣,面前这人认真得很,一双眼睛只盯着自己的手腕处,感受着手腕处的暖意,他不自觉笑了,又有些高傲地开口:“没想到你还要这本事,本少爷看好你。”此刻,他也不怕李书臣嘲笑他是小王子了,只想着自己今天背上腿上挨了好几脚,不用看就知道是红紫一片。本来还担心自己会疼上好几天,现在看来不用了。然而李书臣揉好了他手腕,只拍拍屁股走人了,“擦好了,身上其他疼的,你也学我这样,我还有事,你自己弄。”听此,谢彦竹举起的另一只手臂,放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气鼓鼓自己把那几管药膏翻得直响。李书臣关上客房门,可不理他,直接去了卧室床上呈现大字躺着,浴室里的水声断了,谢珩下身只裹了条浴巾。“你、你这是干吗?”李书臣一抬头就看见谢珩美好的肉体,眨巴眨巴眼睛,欲看不看的,“我今天不舒服,你正经点。”谢珩头一歪,淡定解释道,“睡衣掉地上湿了,我里面穿的有裤子,不信你看。”“谁!谁要看!!”李书臣涨红了脸,连忙制止都只要揭开浴巾的手,然后整个人一翻,露出腰背,给自己下巴枕了个枕头,“谢珩,快帮我揉揉吧!我今天太累啦!”谢珩点头,一条腿先上了床,不大的浴巾拉开一角,李书臣看见谢珩根本没穿内裤。但他也不敢说,只将脑袋埋在被子更深,幻想自己是一只鸵鸟。“哎呦,你轻点!”李书臣终于理解了小竹子的痛,瞄一眼谢珩,面色冷淡。“不是吧,还在吃醋啊!”李书臣支起身,好笑的望向谢珩,“人家一小孩被打成那样多可怜,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谢珩:“是,街上的流浪猫狗更可怜,你怎么不去开动物园。”“哎呦,我说真的,不觉得你和他长得很像吗?”李书臣想起他第一眼看到小竹子时,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幼年的谢珩是不是也常常挨打,身上带着青青紫紫的一片伤。“看见他,我就想到你。”李书臣抚上谢珩的脸,那上面没有伤口。谢珩低头轻笑,吻了李书臣,语气带着兴奋,“臣臣,你又救我。”“嗯?”李书臣摸不着头脑,但见谢珩高兴,于是接道:“我会救你无数次的。”谢珩心口震动,又亲亲浅浅地吻着了李书臣,咬着李书臣的耳尖暧昧道:“臣臣,做不做。”而早已被亲迷糊的李书臣猛然惊醒,“不、不做、我明天还要上班。”谢珩也知道他今天累了,索性不折腾他了,只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后,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屋里,白色的被子被太阳烘得暖暖的,李书臣在一片迷糊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察觉身边已经空了。穿着拖鞋出房间,谢珩刚好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粥。对于谢珩的这种十年如一日的细心照顾,李书臣并没有觉得理所当然。“谢谢你。”李书臣上前道,并且还在谢珩脸上亲了一口,“做早饭这么麻烦,下次直接买。”谢珩摇头,其实他不累,虽然他每次都是他下厨,但其实他们很少在家里吃饭,一是因为他实验室的工作比忙比较忙,二是因为李书臣的工作时间也和自己岔开。搁能够在这样的小事上照顾到他,谢珩觉得很安心。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李父依然没有松口,李书臣现在还能和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靠的就是爱。“那好,明天我起个早床给你做饭,想吃什么?”李书臣笑了笑问道。谢珩伸手自然的搂上他的腰,低眉调笑道:“楼下的张世小笼包。”“笑话我啊!”李书成知道自己的厨艺一般,也不强求,“保证完成任务。”“渍渍……”板凳被在地板上被拖的响,已经出现有一会儿的谢彦竹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李书臣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转身的时候还轻轻打掉谢珩放在自己腰上揉着的手,哼着小竹子工工整整地坐在那,一副少爷模样,“饭菜在锅里,自己去盛。”谢彦竹对刚才无视自己,心里还有气呢,顶嘴道:“你不能帮我吗?”李书臣一脸真诚,如实说:“你不是有洁癖吗?”这下谢彦竹不说话了,但气得一个早上都瘪着嘴。今天晚上李书臣上夜班,通常情况下,这样的美好的早晨,两人会一起去睡个回笼觉,但今天有家里有来了人,两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部热播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途谢珩接了个电话,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李书臣吃着谢珩切的水果,时不时看看在写作业的谢彦竹,见这小子依然撇着嘴,对着一道题笔不了笔,将果盘往他那边推了推,“新鲜的草莓吃不吃?”“作业难不难?要不要我给你辅导辅导?”谢彦竹脸色好了点,但气还没完全消,“你,给我辅导作业?”“怎么?看不起我!”李书成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嘲讽,想到他平时一副平时大少爷的做派,反驳道:“我高中的时候可显示全班前几呢?可是大学生!要是有你现在这个条件,那学习不得好成什么样!就你这点难度,我一下子就给你解决了!”说着,李书臣起身坐在桌子上看题,可他没想到时代已经变了,祝学校严格的那一套培训系统,面对精英教学模式下出的题目,李书臣只看懂了题目上的那几个汉字。面露窘色,李书成刚想找个借口开溜,先一步察觉到的谢彦竹嘲讽了,“前几名?大学生?”李书臣脸涨红了,但很快又不落下风,“我虽然不会,但是有人会谢珩会,年级第一,高考状元,保送读研。”李书臣说这话带着傲娇和无法演示的炫耀,好像是他自己一般。谢彦竹知道谢珩的身份本就十分警惕,要这话更加激起了他的胜负欲,“喊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谢彦竹十分不服气,煞有其事地从书包里拿出几沓卷子,似乎是想用他们和谢珩立决高下。李书臣见他这样乐了,觉得小孩子好像也挺好玩的,于是对着书房喊了喊,“谢珩快出来,有人要和你决斗!”书房里的谢珩听到声音放下笔出来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谢彦竹站起身,将卷子递上前,“听说你很厉害,要不要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