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听了,不停的摇头,双后不自觉的抚着肚子。
“不,不要,哀家不吃。”
眸光骤冷,沈守业沉声道:“母后是怕儿子下毒吗?”
“不,不是!”
“那母后就服下吧。”沈守业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吩咐一旁的丽儿,“丽儿,倒水过来。朕要亲自服侍母后服药。”
丽儿听了,不敢动,怯怯的看向皇太后。
“朕的话,你也敢不听吗?”沈守业发怒,“来人啊,把这丽儿拉下去。”
丽儿一听,连忙跪下,“皇上饶命!”
“一个唤不动的奴才留来何用?”沈守业轻瞥了她一眼,喝道:“花公公,你耳朵聋了,听不见朕的话吗?”
花公公匆匆唤了太监进来,让人把丽儿架了出去。
皇太后骤然起身,看着流着泪挣扎的丽儿,“丽儿,丽儿……”
“太后娘娘,救救丽儿。”
“皇帝,丽儿她……”
“母后,一个不听话的奴才而已,来,吃下这粒药,母后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不!”
“母后,别让儿子难做,有些事情,不必说开,相信母后也清楚。”沈守业快没有耐心了,“沈禄已死,你再把这肚子里的小虫子清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难道母后就不为振国公府想想?”
嗬。
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皇太后不停的摇头,“不会的,他不会死,他怎么可能死?”
“母后若是不信,朕可以陪母后一起去天牢。”
“不,哀家不去。”
“母后这是不敢面对?”
“不!哀家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
“花公公,倒水过来。”沈守业大喝一声,花公公立刻倒了水进来,怯怯的瞄了一眼目毗尽裂的皇太后。沈守业接过杯子,递了过去,“母后,你是自己喝呢,还是儿子来服侍?”
“我不要!”皇太后用力一扫,沈守业手中的药和杯子都被她扫到了地上。
沈守业面色大变。
沈望见状,终于不再保持沉默,“皇上,让臣跟太后娘娘聊聊,皇上也乏了,先到外殿休憩一会吧。”不知为何看到庄少敏这个样子,他就想起孟夏当年怀着孟晨曦的样子。
孩子是无罪的,可错就错在大人。
他就是再不忍,这个孩子也不可能留下来。
沈望弯下身子,把那粒药捡也起来,重新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皇嫂,你服下这药吧。这事是振国公告诉我的,他不想你一错再错,振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都指着你。”
“不——”皇太后凄厉的喊着,拼命摇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我根本就不想要什么皇后,什么皇太后的身份,我只想要守着自己爱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什么我连这样的要求都太奢侈?”
“皇嫂,我明白,感情的无奈和吸引力,可是,身在皇室,有许多事情都是付出与收获相等的。这孩子不能要,你该比谁都清楚。如今沈禄已经畏罪自杀了,你何苦还要赔上振国公府?”
沈望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皇太后痛苦的扯着头发,头上的发簪掉了下来,一头乌发就那样披散着,她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沈望看着,不由苦笑,想了想,道:“皇嫂,你把药吃了,休养些日子,然后就送你去觉灵寺。”
皇太后听着身子一震,满脸的不相信,眼中的光采却如留不住的漏沙,一点点的褪去。
灵觉寺,并不是个普通的禅院,它是皇家寺院。
“在那里,皇嫂可以静心休养,可是参婵修佛,可以为亡灵抄经诵经,可以求得内心宁静。”沈望很隐瞒的劝着她,“只有皇嫂安在,振国公府才能百年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