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水痘尚未痊愈,仍需涂抹药膏。
这两日我发现药膏中那一味具有催眠安神功效的草药似乎不起作用了,等到他再给我敷药的时候,我发现他换了一盒子新的。
这一举动让我有些纳闷,他这是事情办完了?还是提防着我呢?这里面大有猫腻,我越发肯定了。兴许白齐是等着我放松警惕以后,再继续去干坏事呢。
正想得出神,白齐忽然伸出双手抚摸我的眉头,“给你个机会,想问就问吧。”
我眨了眨眼,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白齐坐在我身侧,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呃……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沉不住气,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呢。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白齐挑了挑长眉,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
他手指每动一下,我的心就抽搐一下,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见我没有说话,白齐薄唇一勾,又道:“想问就问,我又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虽说有些吃不准他究竟会不会告诉我,但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谁跟他似的,非得藏着掖着。
白齐将药膏放好,“我只是去处理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藏头露尾的。”
他看我有些心急倒是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我柔软的耳垂,“看把你急得,我又不是去见别的女人。跟你成婚之前,我早和那些莺莺燕燕断干净了。”
莺莺燕燕?难怪他说那条大白蛇只能算是他的露水姻缘。
这话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我跟他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他之前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问题是他竟然好意思自己在我面前炫耀,“你跟我说,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是不是还有没断干净的?”
“这个嘛……”白齐故作沉思,一边数着数,一边打量我。
我大为光火,抓起桌子上的橘子皮扔他脸上。
说来也挺巧,我扔的时候他正开口说话,于是那些橘子皮都被我扔进了他的嘴巴里。
总之,白齐现在的样子特别滑稽,可我还在因为他的那番话感到不爽,我心里特别堵得慌,“我才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呢,你爱找谁找谁,惹出来的桃花债我可不替你收拾。”
白齐将嘴巴里的橘子皮全部吐了出来,最后竟然还吐出来一个橘子核。
他黑着脸看我,可能是因为我没把他当回事放在心上吧。
我方才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正在院中浇花的许愿浇一时没拿稳,壶中的水尽数洒在一盆特别名贵的多肉上。
“天呐!”这多肉可是焦桃花的命根子,我赶紧冲出去补救,正好躲着白齐,免得他对我发难。
看着这盆多肉,我有些想念焦桃花了,赶紧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最近正在干嘛,什么时候回来,再跟这条蛇搭伙过下去我得疯。
这一次焦桃花回复信息的速度很快,她说自己最近在搞一个特别挣钱的兼职,帮鹳渡山的阴阳师画符撑场面。
鹳渡山本叫白云山,因为阴阳师与鹤鸣山的天师本是同宗。
后来门派内斗就分裂了出去,为了和鹤鸣山一较高下,阴阳师的开派祖师爷就买下了白云山,更名为鹳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