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吃,我吃,行了吧,不知好歹。”
吃完饭后,沈玄清开始赶人,奈何,边城已经打定了如影随形的主意,因此任凭她怎么劝说,他都不肯妥协。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边城不跟人,但是必须得和她住同一酒店的同一楼层。
或许是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到下榻酒店时,刚好沈玄清隔壁房间的人退房,是以边城再次明目张胆和她做起了邻居。
他一边贴卡,一边扭头看向沈玄清:
“清清,你说我们这缘分真是不浅。从清湄公寓到观澜小区,再到这酒店,回回都是邻居。不是上下楼的邻居,就是左邻右舍的邻居,要不怎么说。。。。。。”
女人迅速截住了他的话:
“前面两次邻居怎么来的,你知我知,何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罢,“哐”地一声,她关上了门,将男人的欲言又止隔绝在了门外。
伴随着震天响的关门声,男人摸摸鼻子,自言自语:
“小样,说是中彩票的概率,你还不信!”
进入房间后,沈玄清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屁股刚一挨上床沿,Florence的电话就开始轰炸。
果然,卑微的打工人各有各的卑微,下午的事火速传到了Florence这边,她略一思索,心下立马有了决断。
女人带着怒气的声音自听筒中淌出:
“Stella,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而且,你还是我曾经最得意的徒弟,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下午的事历历在目,客观来讲,倘若不是边城及时出手,她还真的有肯能被人占了便宜还不敢吱声。
这份人人羡慕的工作,自经历过副总的烫金房卡事件及melody明着挑衅事件后,她本就厌恶至极,只是,尚有些事情没完成,所以她一直隐忍着。
眼看着自己的底线一次次被人践踏,是以她心中也憋着一股愠怒,说出口的话也不似平日那般冷静。
“Florence,我敬你曾经带过我,所以很多事都是能忍则忍。但是今天这事,错不在我,那两个人渣,一个劲儿地给异性灌酒还试图上下其手,我正常反抗,有什么错!”
电话里,Florence怒气暴涨:
“好,你翅膀硬了,可以不顾大局,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个项目大家跟了多久,就因为你一时的忍不了,让大家的辛苦白费,你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吗,如果你的自尊是以牺牲其他人的饭碗为代价,那也未免太自私,太无耻了!”
沈玄清胸口起伏不定,缓缓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领导,不问青红皂白,不论是非曲折,一味地甩锅给员工,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作和自尊吗。如果是这样,那不好意思,Florence,恕我做不到!”
说罢,她径自挂断电话,主动叫停了“骂战”。
没一会,门口响起“笃笃笃”地敲门声。
考虑到多半是边城,是以沈玄清莫名多了几分烦躁,语气不善道:
“我累了,休息了。”
门外,男人端着醒酒汤的手一顿:
“休息了还能说话,所以你这是睁眼说瞎话是吗,”紧接着,他无视女人不善的语气,再次敲门,“开门,让前台给弄了一碗醒酒汤,你喝点!”
闻言,沈玄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摸了摸因争论而温度攀升的脸颊,靸着拖鞋给男人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