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SVIp病房。
米白色褶皱重重的窗帘被关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室内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沈玄清误入男人怀中,睡梦中有些不舒服的哼唧了几声。
男人闭眼侧躺在她身边,强健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肢,听到哼唧声后,他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音色低沉清冽:
“乖,再睡会儿。”
话语柔软,似情人间的呢喃。
蓦地,沈玄清翻身紧紧拥住他的腰身,语调可怜巴巴:
“妈妈,不要离开我。这世上,就剩你一个亲人了。”
边城将她耳边的一绺碎发别至耳后,眼神里的疼惜之情几近溢出。
端视了女人几秒,见脸上的红点逐渐消退,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傻瓜,还有我。”他展臂轻轻拍了她的后背,将她圈得更紧。
1小时前,边城连拖带拽将人带至医院。
得益于卓翼的助攻,问诊过程很顺利。
从过往病史、过敏源到近期食用的食物、饮料等,均被一一记录。
而后,头发花白的主治医生抬眸看了一眼对面两人,责怪道:
“你是怎么当人老公的?老婆对什么东西过敏,你不清楚?”
语气是责备的,落入边城耳中,却是欢愉的。
“老公”这两个字,抚平了来医院前的焦躁。
相较于他这边的默认,沈玄清则淡定得多:
“医生,他不是我老公,我们只是。。。。。。旧相识。”
孰料,医生以为他们小两口在闹别扭,一边举着医用灯观察过敏情况,一边劝道:
“牙齿和嘴巴,还经常磕磕绊绊。年轻人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女人在内心默默朝边城翻了个大白眼,心道:谁要和他同床共枕。
可惜,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涂抹过药膏,打过针,又送走李道和方妮可以后,又被边城拖拽进病房,强制要求她住院静养。
还美其名曰:静休。
被安排的人挣扎的厉害,男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夺了她的手机和包,反锁了病房门。
鉴于是医院,沈玄清无法锤门大呼,只得向他求和:
“边城,我谢谢你啊。我没什么事,我还得工作,还得给我妈妈汇报一声,省得她老人家担心。”
双腿交叠,斜靠在门外的男人,一边低头翻她的通话记录,一边朝门里的人说:
“行了,三瓜俩枣的,也不在乎这一两天。还有,你妈妈那边,我早就打过招呼了。”
上次擅自和漆曼通话,这次也是。
无奈之下,沈玄清闭了闭眼,缓缓吸气,又缓缓睁眼,努力劝服自己保持礼貌:
“这是我的事,你一而再,再而三,替我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啊!”
男人双指捏了捏鼻梁,挑衅道:
“我是谁?这是个好问题,刚才那个医生不是已经说了吗?怎么,你是鱼的记忆,只有7秒。要不要我帮你重复,顺便回忆回忆!”
“。。。。。。”简直厚颜无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一觉再说。
就这样,沈玄清被迫睡了个好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男人趁其安眠的时候,偷溜进门,也挨着她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