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她好恨。
若钟离粟想要自己登基为帝,她也认了。
可他居然扶持起了闻昱。
凭什么是闻昱,那个贱人的儿子。
她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女儿,还被送去了和亲。
那个贱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连生了两个皇子。
她好不容易夺了一个,还要被她的儿子踩在脚底下。
她不甘心,她好恨呐。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眼尾的泪渍都干涸了。
嘉灵听见门口出现了响动。
十安拿着药回来了。
见嘉灵躺在地上,红衣铺泄在身侧,宛若一朵凋零的牡丹花。
璀璨与热烈不在,只剩断枝残瓣。
十安动手将她安放到了榻上,一言不发给人上药。
指尖划过嘉灵细腻的皮肤,十安头皮发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管她,将自己的罪名坐实了。
“记得换药,伤口结痂后用这个,不容易留疤。”
十安将一个白玉瓷瓶放在旁边的矮凳上。
说着起身要走,却被嘉灵握住了手。
“我下次难受,还能见到你吗?”
嘉灵没有自称本宫,微微蹙眉看着十安。
十安从来不知道,人的手还可以软成这样。
温热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心的茧子。
向来喜欢撩拨别人的十安,第一次被人撩拨的不能自持。
飞快的逃出了坤宁宫。
嘉灵的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
玄万发现最近十安不太对劲。
找他的时候总找不到人,问起来都说没见过他。
趁着得空,约人去了两人常去的小酒馆。
“你最近怎么回事,不仅我找不到你,上次连王爷找你也没见到人。”
玄万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好友。
平时这人疯疯癫癫咋咋呼呼的,青玄阁到处都是他的声音。
最近几乎在十安脸上看不到笑意,话也少了许多。
十安不在意的笑笑。
“玄万,你说我们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玄万直觉十安这句话问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