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阴耄的统领耄将向来贪得无厌。你区区一个普通人,跟阴界的无良鬼货打这么多的交道,也不怕把自己一生所有的基业都折进去?”
吸阴耄?耄将?冰凉黏湿的感觉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轻轻浮起。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慌乱地解开裤带剥开裤头……果然还在!
血纹浓密地覆盖住了皮肤。
茫然抬头,却看见白越瞠目结舌地看过来。
“你、你干嘛脱裤子?”尴尬的眼神如此在问。
靠啊,又忘了这货能看见。
我抹了一把快要羞糊的脸皮,飞快地提起裤子,并狠瞪他一眼:非礼勿视,懂不懂啊?!
白越看来不太懂老祖宗的金玉良言,他愣了下似是琢磨出什么,扔下顾老头和他儿子,走过来就指着我的裤子,言简意骇地吐个字。
“脱!”
我傻眼,本能地捂紧裤带:“喂喂,你这流氓耍得未免太理直气壮了吧?”
连杵在棺材边上,抱着自家儿子长嘘短叹的顾老头也怔了一下,表情复杂地望过来。
“快脱裤子!”怕我不明白似的,白大明星这次憋出了四个字,皮厚肉躁已然达到某种境界。
“小越,那好歹也是我家儿媳妇……”顾老头挪步过来,小声提醒。
白越后知后觉感悟气氛诡异,就悠然补了句,“别脱太光,点到为止。”
我怒了,脱个裤子的难度也要堪比对招亮剑啊!
不过本姑娘的智商偶尔也是能爆表一下的,随即明白他的深意不在女色,只能一点点地往下剥内裤的松紧带。
白越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攥着裤沿唰地往下拽。在我没来得及劈腿将他踹翻之前,就顿停在脐下三寸之上,露出几缕血纹藤蔓就撤开了手。
诶玛,这个“点到为止”的精准程度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你一定是经常帮女生脱吧?!”我抹一把冷汗,鄙夷地指向他的俊脸。
“关你屁事!”
白越再次恶劣地拍开我的指头,拧起眉头细看露出来的几缕血纹,用冰凉的手指轻抚了几下:“怪不得吸阴耄没找你麻烦。这东西显现多久了?”
“应该超过七天了。”我想了又想算不出具体时间,只能这么回答。
“不过这菩提血纹开出了花,恐怕要失效……”白越喃喃地念叨,“你得想办法解决这事了。”
“没关系,本小姐好人吉运,自有天助!”
被认识的人摸这种地方感觉怪怪的,我的脸皮都要能闻出焦味了,赶紧往后缩了缩屁股把小裤头拽起来。
白越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笑了笑:“能让吸阴耄退避三舍的菩提血纹很少见,他应是已经位列冥帝之下五司之前了。”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吧?”
听不懂“冥帝之下五司之前”是什么意思,我扯着白越的袖管想逼问。
这家伙却黑下脸色,愤恨地抽回手:“不好意思,我跟他有世仇,不想告诉你!”
啧,骚年,要不要这么中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