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严重。”白越看白痴似地睨我一眼。
对哦!我终于想起此行目的,连忙撩一把黑线,紧贴白越的背后走。
他却猛地收住脚步,害我一头撞上坚硬的背肌。
“你干嘛?!”我捂着鼻子怒问。
白越抬手往前一点,我顺指望去,着实愣住。
本应躺在大红棺材里的鬼小弟,竟然裹着他的寿字被,直挺挺地站在这条长廊的尽头,肩上还站着……煤瓜?
此情此景,诡异到了一个段位,使和煦的阳光立刻冷下十度。
“怎么回事?”我抖着声问,默默地攥紧了白越的衣摆,恨不得将整个魂都贴到他宽阔的背上。
白越扭头环顾四周,回得很淡然:“不知道。不过看来这地方今天是有点古怪。”
在这偌大的鬼宅子里,别这么后知后觉好不?!
我果断严密地藏到他的身后,踮起脚尖透过他的肩头看向不远处站得像根木桩子的尸影。
“本来站在这里等我们的,应该是顾老头。”白越缓慢地说,继续对我冰冷的小心脏进行补刀。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扯了一把他的衣角,苦巴巴地问。
“上去打个招呼吧。”
“什么?!”
手腕突然被攫住,白越猛地将我拉到自己身前一推。
魂体比正常人体要轻上许多,被这么用力往前推出去,本姑娘随即以一个优美的抛物曲线,顺着风向冲鬼小弟直接飞去。
窝了个大槽!
白大明星的死德性果然信不得,这是第二次被他这样当枪使了,不知是否仗着本姑娘有求于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啊?!
还没有反省完自己对白越是否信任过了头,我就把竹竿一样细长的鬼小弟扑倒在地。
一把骨头硌得厉害,这鬼小弟简直是减肥成效代言人。他垫着厚被仰面倒地,僵硬地呆滞半晌后,无辜地撑起一张被白越的地摊符修补过的焦皮脸,满眼茫然地睇向趴在身上的我。
白越说过,鬼是能看得见生魂的,毕竟两者算是半个同类。
眼窟窿对眼仁,大黑洞配小珠,惊怵中带点诡异的喜感。
所以,我只能挤出丝尴尬的笑容:嗨,少爷,咱又见面了。
鬼小弟愣怔数秒,翕动干枯的嘴唇:“媳妇儿?”
他支起枯指慢吞吞地戳向我的脸,恶心哒哒的痴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