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也不过是个实践经验为零的理论派罢了,现在真的是被吻的丢盔卸甲,吻的他面红耳赤,居然有些想逃。是的,他想逃。可燕图南现在刚得趣,他尝到了甜头,知道了此中乐趣,怎么会舍得放手?更何况刚刚郁白初才教过他,要肆无忌惮些。对,他让自己放纵,他说不会生气,他说怎样都可以。于是燕图南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将人抵在墙上,吻的又深又重,舔咬着他的唇瓣,吞吐着他的呼吸,搅弄着他的柔软的舌头。“哥哥……”“哥哥,张嘴……”郁白初被喊的面红耳赤。这下换成他连连后退了,他实在没有想到燕图南自学跟举一反三的能力这么强,自己只是教他最普通的接吻,他却连舌吻都知道了,还这么快就用到了自己身上。太快了,快到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适应。燕图南察觉到他的异常,终于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跟他慢慢分开。殷红的唇已经被亲的微微红肿,嘴角正挂着道淫靡的银丝,郁白初这模样已经跟清冷彻底绝缘了,他眼角薄红,呼吸急促,被吻的身体发软差点窒息而亡,生理泪水都要出来了,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真有趣,现在可怜的人,突然成他了。燕图南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他嘴角的水渍,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缠绵,然后低声问了句:“哥哥,我学的好么?”“……”郁白初的手猛地握紧,脸腾的一下子爆红。他垂着脑袋,犹豫了很久,才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眉眼带笑的秾艳少年……不,应该说是,男人。他把他养大了,胆儿养肥了。作者有话说:好了,燕宝终于支棱起来了,郁白初亲自帮人家把胆子养肥了!几个儿子里,郁白初你是不嫁有些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再甘心吃苦。燕图南终于明白自己从前错过了什么,原来,爱人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自从那晚过后,燕图南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开始变成索取的那个,甚至学会了拿撒娇那套来讨吻,郁白初每次都只能红着脸被迫纵容着,每天晚上两个人洗了澡,就在房间里吻的天昏地暗。技术是磨炼出来的,偏偏有些人还那样聪慧好学。一个星期下来,燕图南已经不知道把人按在墙上吻了多少回了。每回都是以郁白初瘫软在他怀里收场。到第五天的时候,燕听雨终于打过来电话:“小七,陈伯说你还在a城,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忘了过两天你大哥生日?赶紧回来啊,不然咱爸可要生气的。”燕图南刚刚结束一场荒唐,呼吸还是乱的,他站在露台上吹风,感觉人清醒了些,才回应道:“知道了,后天回来。”“明天!明天回!我的祖宗!”燕听雨无奈道:“你大哥大后天生日,你不得提前两天回来给他准备礼物啊?”“我再看看。”“不用看了,我明天找人来接你。”说着,燕听雨忽然皱眉,神色不解道:“你干嘛呢?爬楼梯?怎么说话有点儿喘?”温馨的小灯下,燕图南轻轻抬了下嘴角,语气里是哪怕换个白痴都能察觉出的愉悦:“没有,我在酒店里,快睡了。”“酒店?你是想说你对象房里吧?”“嗯。”燕图南回头看向房间里,郁白初背靠着墙轻轻喘息,双唇红润,灯下的眸子璀璨却微微失神,他双手撑地,还瘫软着起不来。燕图南轻轻挑了下眉,对电话里说:“我还有事,先挂了。”然后放下手机,走回房间,弯下腰,将坐在地上的人轻轻抱了起来。身体忽然腾空,郁白初茫然地抬起头。迷蒙湿润的眸子里,倒映出少年浓艳的眉眼跟清晰凛冽的下颌线,他有些看不清楚的眯眯眼睛,喊他:“小息?”燕图南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柔声:“我在。”郁白初双手搂着他脖子,叹息:“我好累。”白天穿着十几斤的衣服吊威亚拍戏,晚上回到酒店,还要被年轻活力的男朋友按在墙上亲半个小时,能不累吗?他没在被亲的时候睡过去,已经算不错了,更何况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自幼体弱多病,还是这段时间的调养,才让他有功夫这么折腾。这么几天下来,他人早虚了。“我抱你去睡觉,睡着了就不累了。”“你陪我。”“好。”现在突然换成燕图南哄他了,语气宠溺温柔,只是郁白初实在太困,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撒娇了。他甚至,有些快习以为常,习惯被按在墙上亲完再模模糊糊的撒娇。两个人睡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一觉天亮。上午拍完戏,郁白初坐车送燕图南去机场坐飞机回京城。他捧着少年的脸,叹息着跟他说:“不许再逃课了,知道吗?”燕图南眸子弯弯:“好的哥哥。”“高三了,今年高考,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考不上怎么办?”郁白初叹气,像个无良家长:“考不上我养你。”燕图南笑了,他最近比从前爱笑了许多,也爱撒娇了许多:“哥哥真好。”郁白初脸微微一红,墓地想起了每次被他亲完,这人都要这样故意礼貌一下,甜甜的说一句谢谢哥哥。至于谢什么,两人心知肚明。琳姐看着两个人腻歪,然后面无表情地推了推旁边咬着手指尖一副磕到了模样的橙子。橙子立即明白了,小声说:“郁哥,该登机了。”琳姐这才站出来:“是啊,该登机了,误了点就不好了,白初,导演刚打电话找你呢,咱们也该回去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才终于分开。燕图南跟着人流往里走,郁白初在后面看着,琳姐拉拉他衣服,想赶紧把他拖回去,机场人这么多,她真怕突然冲出个黑粉,把这身骄肉贵的小祖宗伤到。“别看了,你再过几天拍完了戏就能回去看他了,咱不要当恋爱脑,咱要做事业脑知不知……”说到一半,突然感觉手里的衣服滑走了,郁白初忽然跑了出去。“小息!”琳姐满脸惊恐的回头,眼睁睁看着,那祖宗挣脱自己跑向了燕图南,然后用力搂着对方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上去了。燕图南微微睁大眼睛。周围人都露出惊讶的眼神。橙子眨眨眼,慢慢伸手捂住了通红的脸。琳姐则面如死灰,她慢慢走过去,拽着郁白初衣服的帽子就把人往回拖,边拖边咬牙切齿地说:“天天晚上抱一块儿啃,还没啃够吗?你俩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天天晚上在酒店干嘛吗?那动静大的,我住隔壁都听见了!每天亲每天亲,还没亲够吗你?!”郁白初被拖走的时候,还在温柔地笑着:“拍完戏了,我就去看你,别怕。”燕图南怔怔的,看着他微笑着被拖走。从郁白初冲过来吻他,到被琳姐气势汹汹地拖走,全程不超过五秒钟,很快,但却又像是被慢放了一样,一帧一帧地从他眼前清晰地晃过。燕图南的呼吸都停了,心跳如雷。他没有想到郁白初会过来,更没有想到他会当众亲吻自己。他说:“拍完了戏,我就去看你,别怕。”他以为离开这里,离开他身边,自己会害怕,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试图用一个吻来安抚掉分离带给他的所有不安。燕图南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慢慢抬起手,指尖擦过嘴唇,他想起郁白初被拖着离开时脸上的笑容,嘴角不自觉扬起,是少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