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无力反驳,他低三下四地一味向黎瑾夕道歉,他说对不起,他说他错了,他想牵住黎瑾夕的手,但却被他躲开了。
黎瑾夕回避起了温良的视线,冷然道:“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温良听后眉头收紧,他摸不着黎瑾夕心里的想法,不安感如潮水般席卷了他,顿时让他心底乱作一团。
“瑾夕,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温良用着哀求的语气不停去靠近黎瑾夕,黎瑾夕仍是一再回避,再次逐字强调道:“我说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温良瞳孔微颤,他不想放弃,于是苦笑着问他:“难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这句话,温良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才敢问出口,因为他对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信心。
可黎瑾夕却是斩钉截铁地抛出两个字:“没有。”
见温良还是站在他的身前一动不动,黎瑾夕打算让他彻底死心。
他狠心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何然,我把他麻醉绑过来,是因为我想和他朝夕相处,相濡以沫,最后日久生情。而你,只是何然的替代品。。。。。。你,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黎瑾夕咬牙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温良唤了声他的名字:“瑾夕。”他低头隐忍着,还是不想相信,着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黎瑾夕见无计可施了,便四下搜寻,一眼选中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下一秒,砰的一声,玻璃杯在温良的眼前炸开,他还来不及阻止,黎瑾夕就已经顺势抓起了脚底下的几个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颈侧,决绝道:“温!良!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以后要是再来找我的话!我就当着你的面自杀!我说到做到!”
这样一来,温良不再冲动了。
在黎瑾夕说完话后的瞬间,他彻底绝望,豆粒大的泪花从温良惊慌的黑眸中滚落在地,“哑”了的嗓子终究是发不出声。
他强忍着泪水,站在黎瑾夕身前。
冷静半晌,他忽地走到黎瑾夕身边,带着空洞的眼神,温柔地握住了黎瑾夕的手腕,从他手中取出了那几个带血的玻璃碎片。
最终,一声不响地关门离开。
客厅里,剩黎瑾夕一人独自站在原地。刚才温良过来时,他确实有过躲闪,可当他发现温良只是想夺下他手中的碎片时。。。。。。
悲鸣夜,情愁间,多了苦郁泪。
后半夜,江默回到抢救室外,告知他们,肇事者是因酒驾,误踩油门,撞上了顾权鸢的车,现已车毁人亡,几分钟前,肇事者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与此同时,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通知家属,病人抢救成功,但陷入了昏迷,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情况。
江默从顾权鸢几近畸形的车里找到了他的手机和没了花的包装纸,没过多久就给何然发了消息:“少爷出车祸了,速来。”
何然送给顾权鸢的手链,顾权鸢想要送给何然的戒指,一并遗落在了那报废的车里,最后送去处理掉了。
几乎同时失联的何然与顾权鸢,一开始只是引起了楚海的调侃,约个会连消息都不回了。
可接连24小时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他们立马分头跑去了顾权鸢家与何然家,才得知顾权鸢出了车祸。
他们10号晚上去看望了顾权鸢,江默与他们说谈了几句,他们才一起意识到,何然失踪了。
当晚,先是立案。11号,楚海和周知桉开始在何然居住的地方进行一一排查,悠悠妈只知道当时他们在一起找悠悠,当她申请好了调取监控的申请书时,悠悠已经回到家了。
他们从另一个岔路口继续上坡,站在一处住房前,对照好从班主任那里得知的黎瑾夕家的地址,便径直走上台阶,敲起了门。
好心的邻居大姐路过,不以为意地提着袋白菜,告诉他们:“别敲了,这家人早就搬走了。”
楚海回身问邻居大姐:“那这家人搬去哪儿了?”
大姐只摇摇头,便进了屋。
日后,楚海和周知桉找去了黎瑾夕的公寓,一打开门,印入眼帘的是衣衫不整的黎瑾夕,公寓里还有其他男人的声音,信息素的味道直冲他们的天灵盖。
他们把何然失踪的消息告诉了黎瑾夕,黎瑾夕当下便做出了惊诧的表情,进屋穿好了衣服,要出门帮他们一起调查。
黎瑾夕说,自从搬家后,他就很少与何然见面了,他约了10号与何然一起聊聊,也被何然爽约了。
他让楚海和周知桉到社区的那个家里坐坐,地下室被他隐藏得很好,顺便在他们面前洗清了嫌疑。
警察的怠慢让江默暗中动用了顾家的保镖进行搜查。
何然的手机最后显示的定位是在那个胡同,当江默来到胡同时,那外侧的长房已经被围了起来,拆了大半。其他地区的监控也并没有发现何然有出行的记录,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他生活的地方。
后来啊,楚海和周知桉依旧会每天去何然居住的那片地方看看。
还是老地方,周知桉捡到了,已经烧的不成样的,何然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