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的灯光下,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这一切,让阮糖有些局促不安,他从未参加过如此盛大的宴会,他怕自己会惹人笑话,也会让顾少言失了颜面。
双脚不由局促地蜷缩着,阮糖杏眼里闪过惶恐,可想到自己提的礼物盒里,是自己攒了好久零花钱买的领带,以及房间里还有自己精心做的小蛋糕和折的小星星。
他想,悄悄给给老公惊喜,哪怕这份礼物很小很小,但他也试一试,万一老公也很喜欢呢。
想到这里,阮糖微微放下心来,走出偏暗的角落,期待地看着老公的到来,因为之前老公说忙于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晚来一些。
有人瞥见他的声音,认出了他的身份,纷纷戏谑道:“呦,这不是,顾少的倒霉媳妇吗?”
“一个人等顾少,看来也不得宠,可有可无的玩wu罢了。”
“哈哈哈,有一句话,不就是以色事人,又能得几时久,也许顾少也会看上其他貌美年轻的男孩呢。”
无数的恶语纷纷袭来,让他脸色有些泛白,紧咬下唇,可他仍相信老公不是这种人。
那些人见他没回话,觉得无趣,又笑了笑,聊起了其他事情。
可没过多久,精致的轮椅上,一双高定的皮鞋映入眼帘,修长笔直的双腿上,白衬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
顾少言清冷的眉眼,淡淡一扫,便极具压迫性。
由于阮糖所处的角度偏暗,再加上高宴桌的遮挡,顾少言无法看到阮糖,阮糖却能侧身,看到顾少言。
见到老公的到来,阮糖眼睛一亮,本想小跑过去,却看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服务员意外撞到顾少言身上,红酒洒了顾少言的袖口。
服务员杏眼里惶恐不安,连忙跪下,手忙脚乱地帮顾少言擦拭。
却没料到,两人的袖口私线缠到一起,身子也渐渐靠近,似乎亲密无间。
阮糖咬了咬泛白的唇,连连后退,可他仍相信一向洁癖的老公,会马上推开服务员。
可现实却是顾少言微微俯身,解开了袖口,也不责怪服务员,还盯着服务员,眼眸幽深。
阮糖屏住了呼吸,双手不由攥紧了礼物盒的绳子,用力到指尖发白。
他想起了众人说的,他不过是应付婚姻的倒霉媳妇,以色侍人的人漂亮物件,可有可无的玩物……
越想下去,他的心脏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吸间,似乎都有撕扯的疼痛和苦楚。
酸酸涩涩,密密麻麻地占满他心间,他惶恐又仓惶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却没料到,顾少言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怯怯地想要躲避,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眶微红。
却没料到,路过时,被顾少言拉住了手腕,低哑勾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糖糖,你怎么了?”
他抵触地退了一步,小声道,“没,没什么,你的生日,你开心就好,我不会在意的,一点也不会在意。”
可说着不在意,他的眼眶却悄悄地红了。
顾少言眉头微蹙,将人儿搂入怀里,“你还说没什么,可眼眶却悄悄地红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言,阮糖更委屈了,杏眼里积蓄了泪水。
“还不是你,你靠人家那么近,还不推开,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礼物送给你,结果却见到你,看别的美人,还那么喜欢痴迷。”
理清头绪后,顾少言又气又觉得好笑,弹了弹阮糖的额头,无奈道。
“我只是瞧那人和你的眼睛十分相似,一时便动容了,想着不计较这件事,却没料到,被你误会了。”
捂着被弹了弹的额头,明明不痛,可他却觉得更委屈了,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
“还不是你的错,让我误会……”
顾少言低低失笑,亲了亲阮糖泛红的眼尾,“好好好,我的错。随后,任打任骂都随糖糖好不好?”
脑子里突然闪过有趣的想法,顾少言被绑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