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不是的。”赵玄序两根手指扯住闻遥的衣服袖:“只是阿遥为我传医,我怎好浪费这一番情谊?”
他一指白让:“这是白让,王浮的徒弟。我身上也并无风寒发热,只是所练功法特殊,偶有不爽快罢了。”
王浮,回春圣手,举世闻名的大医者,游历天下追寻世间至珍药草。当年闻遥在南诏遇蛊险,就是燕苍带人冲进苗寨揪来王浮为她拔除深入五脏的毒素才救回她一命。
原来是王浮的徒弟。
“你师父救过我的命。”闻遥拍拍白让的肩膀:“方才失礼了,对不住,别介意。”
白让擦汗,从椅子上站起来:“无事无事。殿下久未传唤,方才高大人来找,还以为是殿下出了大事,才真被吓了一跳。”
闻遥手上一用力,“啪”又给白让按坐下了:“那功法特殊又是什么意思?”
赵玄序看着闻遥的动作,手上一下一下翻卷着她的衣料,说道:“我武学开蒙晚,现所练功法为大理秘法,颇有奥妙。不过十年,内力武学俱是增进神速,只是名头听着吓人了一些,唤作焚心。”
“焚心,焚烧的焚?”闻遥对于江湖中各个门派各个世家的功法心决都有些了解。除却名门正派,江湖中还存在所谓的邪门歪道,大多数便是因为功法特殊,常以人血人寿作燃换取实力飞涨。赵玄序这个功法,闻遥从没听过,但这个名头可实在不只是有些吓人,就差没直接叫“魔功”了。
她转过头打量赵玄序,见那亮晶晶的绯红从脖子锁骨处烧到他额头,忍不住问道:“可是以损害自身换取功法增长?你现在觉得如何?几日发作一次?”
赵玄序唇角翘起来,仰头含情目自下而上瞧着闻遥,神情颇有些烂漫亲近,顺从回答道:“是,七八日便要发作一次。心口会有些不适,但总归还好。”
“燕苍。。。。。。。”闻遥深吸一口气,没说下去。
毫无疑问,燕苍肯定知道赵玄序在练焚心。可既然赵玄序明知后果却还是练了,燕苍知道却也没拦着,那就肯定有他们的缘由。闻遥也不是名门正派的大侠,对于邪魔外道修炼的功法不喜欢也不厌恶,可这玩意要么害别人要么伤自己,放在她身边人身上,她还是会有一些看不下去的。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今可有什么良策?”
“阿遥莫要担忧。焚心诡谲,却也不过一点痛楚。”赵玄序温和道:“我心里有数。”
闻遥看着他发红的额角,有些愁。
可是小老弟,你看起来是真的不大好。
焚心带来的痛楚发乎于内,莫说白让不是王浮,没有通天的医术,就算他是也无济于事。粗略开些止疼的汤药之后,白让便又让高少山拎下去了。而赵玄序除了面上带点红,看起来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稳稳当当坐着陪闻遥吃完羊肉后才回房去。
赵玄序说了他不会有事。
闻遥躺在床上,手垫在脑后盯着头顶垂落的帘帐,心里却颇有些烦躁。她一条腿贪凉伸在被褥外面,这会垂在窗边一晃一晃。
她没睡着,清醒的很。所以当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