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琛才不管她想说什么,她只负责交代,谁叫关子昂卖了她人情,答应不再合并段氏,拿人手短,她只得替人办事。
她径自转向脸色发青的沈岚,&ldo;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关子昂要我转告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你永远都是他的母亲,而你们也永远都是他的家人。&rdo;
沈岚激动得眼中顿时浮出泪光,忍不住掩面而泣。
&ldo;至于你,&rdo;段语琛贼笑的转向阿隐,&ldo;你老爷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rdo;
&ldo;什么?!你……&rdo;
一个记者打断阿隐不满的尖吼,&ldo;那关先生到什么地方去了?&rdo;
段语琛神秘兮兮的微笑,&ldo;他说,他去流浪了。&rdo;
坠海?!
将士恩交给关子杰?!
流浪?!
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剧变,让舒斐怔愣的坐在电视机前发呆。
&ldo;不!&rdo;怎么会这样?
可是这些是阿琛说的,就算她不信关子杰,也该相信阿琛不会说谎。
怎么会这样?!好臭屁流浪去了?!那个无论如何皆以工作为重,说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却连垦丁都没去过的人,能到什么地方流浪?
一旁松了口气的余小敏正想直起身,却震愕的发现站在店门前的高大身影。
&ldo;啊‐‐&rdo;在那个高大男人的噤声手势中,她连忙掩住几乎窜出口的兴奋尖叫。
转头看见舒斐还对着荧幕不信的发呆,余小敏忍不住对眼前的男人露齿一笑,暗暗示意他走进店里,自己则悄悄的关上店门离开。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这个系铃人独自面对她挣脱不开情网的好友吧!
良久,电视中的记者会早已结束进入广告,舒斐却依然无法置信的紧盯着电视不放。
那紧张的神情,在乎的模样,仿佛希望记者会能再重来一次,告诉她关子昂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她独自陷入沉思许久、许久,直到一双温暖的铁臂自她身后紧紧的将她环抱住。
一瞬间,那熟悉的温暖令她一震,紧跟着眼泪就像忘了关的水龙头奔泄而下。
不需转头,不需开口,只消这温暖和轻拂在她长发上的呼吸,还有熟悉的气息,她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拥抱。
&ldo;打我吧!&rdo;低沉压抑着痛楚的嗓音从舒斐身后贴着的胸膛震出,不需看见她的眼泪,从她激动得发颤的身躯,关子昂就知道她在哭。
而害她落泪的当然只有他这个罪过的始作俑者。
舒斐哽咽的出不了声,只是在他宽阔的怀里缩着肩膀哭泣。
他要她打他,可是她怎么打得下手?
不过几天的分离,就让她觉得物是人非,而曾经让她断肠的误会,现在看来竟是如此可笑!
环住她的大手慢慢往下滑,捉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臂,看清了还留在上头的淤青,又令他的心一揪。
&ldo;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我是个无情冷血,不值得你付出的人,竟然不相信你……直到我落入海里。&rdo;
&ldo;你真的掉进海里了?!&rdo;舒斐震惊得霍地转身,惶乱的注视眼前的男人,生怕他有所闪失。
直到看清他一切完好,再望见那双炯锐温柔的眼紧盯着她不放,舒斐这才想起自己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啻彰明了她早已不在乎之前的误会,倏地又羞红脸想转身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