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卓琬凝早早的起了床,神情有些疲惫。
馨莹又是一夜未归。
昨晚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心里又担心又生气,平时不论怎么责罚小妮子,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几日一放松对她的看管,就溜出寺去。
都十多岁的姑娘了,若放到正常人家,再有几年便要出嫁了。
可这个妮子,还跟个孩子似的,贪玩任性。
说到正常人家,卓琬凝心又如针刺般疼痛起。
没能让馨莹过一个完整的童年,就与我避居在此。
刚来这里的那段时间里,馨莹总是想父母、想家,想的紧了,便哭闹着要妈妈。
日里想,夜里想,晚上能把枕头哭湿了。
想到此,卓琬凝伤心的哭了起来。
抹去眼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向寺内快速走去。
一路上,平时都打招呼的僧人了,见了卓琬凝只是行个礼,低个头不看他。
卓琬凝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渐渐的感觉有些古怪。
又是两位僧人走来,卓琬凝快速拦住二人,眼睛直直的盯着二人道:“寺里是不是出事了。
两位僧人被卓琬凝的举动惊了一下,赶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说罢,便要离去。
卓琬凝一把抓住一位僧人的衣袖,僧人大惊失色道:“卓施主,你要干什么”。
另一位僧人见状,转身要走,被卓琬凝伸脚拦住,把二人一并堵在一边。
卓琬凝走近二人,看着两人的眼睛道:“你们撒谎”。
说着便把脸凑近二人,二人躲闪不及,双双摔倒在一旁。
一位僧人害怕的颤抖道:“方丈师傅说了,不让告诉你”。
另一位僧人苦闷道:“是啊,路上那么多师兄弟,你为什么就为难我们二人”。
卓琬凝听闻,抓住一位僧人的衣襟,强行拽起了那位僧人,僧人拼命挣扎,欲哭道:“不要抓着我啊”。
没有好气道:“那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一直抓着你”。
僧人看样子就快要哭了,没有办法,一五一十把昨天在寺中的见闻告诉了卓琬凝。
卓琬凝听完,如五雷灌顶,脸色煞白,僧人赶忙挣脱,拉起另一僧人逃跑了。
脸色剧烈变换,飞速向后院跑去。
一路上的僧人看见暴走的卓琬凝,纷纷避让,胆大的跑去向方丈禀告。
僧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一处偏院,院内有两名僧人看守,见到跑来的僧人,阻止道:“明辰师弟,你有什么事情”。
僧人上气不接下气道:“二位师兄,我有要事向方丈师傅禀报”。
二人互看了一眼,慢慢推门进去。
看到老方丈已为陆施主运功疗伤完毕,正在为陆施主上药,便上前禀报。
那位叫明辰的僧人见方丈看自己,便上前一步禀告行礼。
“禀方丈师傅,刚才在竹林的小路上,卓施主逼问明栎、明立二位师弟昨夜寺院之事,现已往后院去了”。
听闻,老方丈和陆哲皆是一惊,陆哲一动,触及伤口,哎哟了一声。
老方丈回过神来,陆哲脸色痛苦道:“方丈大师,我自己上药便可,麻烦您去拦住琬凝”。
看着陆哲急切的眼神,安排好上药的事宜,起身向后院赶去。
寺庙后院,程不悔运气调养了一夜,恢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