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在,顺着顾清恪的安排弯腰坐在了井边:“嗯,这太阳果然很好。你什么时候砍我的树了?看来干什么了?”
顾清恪站在牛婆婆身边看着幽深的一口井,几粒阳光晃荡在井底,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这人懒惰,不想上山砍柴也不想去林子里捡,就直接把院子里的树给砍了。婆婆您没有听见吗?”
“呵呵,你反正走的时候得赔给我银子。我老了,树也老了。我没几年好活了,这树还能过几百年呢。”牛婆婆沟壑纵横的脸也跟着转过去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婆婆,您看见了吗?”顾清恪试探着。
牛婆婆哼了一声:“又在调笑我老婆子了。几十年没见过了,怎么可能看见什么。不过老婆子腿寒,在这井边真是不行。小子,你还是给老婆子换个地方吧。”
顾清恪笑着点点头,好脾气地说道:“好说好说,不知道婆婆是想要面对着井还是背对着井?”
“这是说的什么话?”牛婆婆很生气,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被顾清恪一手给按了回去。
“婆婆急什么,这才哪到哪儿。您怎么会怕自己家院子里的一口井呢。”顾清恪声音温柔带着威胁。
“沈道长,沈道长,快来看看你家的徒弟,十分无礼,竟然欺负一个老婆子。”牛婆婆竟然叫嚷起来。
顾清恪面色一变,心中发狠,一下子将人推到了井里。
落水的声响终于还是惊动了沈离山,他打开门站在阳光里,正好看见顾清恪将那婆婆推下了井。
“顾清恪,你干什么!”沈离山不可置信,单薄的身体和苍白的眼神都掩盖不住对恶的厌恶。
顾清恪胸中的怒气在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你还是不愿意信我。
顾清恪搬来园中的大石头盖在井口,压瓷实了之后坐在那把椅子上抬起脸来挑衅地看着沈离山。
井中的水声刚开始还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已经变得微不可闻。
沈离山拖着孱弱的身体简单地行到顾清恪面前,一巴掌打了上去。
“把石头搬开!”
顾清恪脸上肌肤之痛不伤皮毛,内心却像是扎了一根细刺,顺着血管游向了心脏。
“我不!”他忍着抬眼,唇齿之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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