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能把一堆相爱的人分开呢。有的人,会为了爱而渐行渐远,因为,他们总是想着也许放手,才会让对方过上更好的日子。而有一种人,却恰恰相反,他们想枯藤的老树一样。即使面临死亡,他们也永不会选择分离。
几乎是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白兮终于老实下来,视线也不再模糊,已经可以看清身旁的人了。
看着身旁汗水还未完全消退的却已经熟睡的安晨,她有些自责,却更多的是安心。她微笑着摸摸安晨的脸,窝在他的怀里释然的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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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多,安晨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小人呼吸依旧变得平稳,他揪着的心终于放平。
白兮似乎还在痛苦纠结着什么。眉头紧蹙,长长的睫毛也因为不踏实而不禁的煽动。
忽然想起不知是从那里看到的一句话,说如果一个人连睡觉都会皱眉的话,那她一定不快乐。
白兮。
他吻上了她的眉心。
她不快乐,她真的很不快乐。这样的人生,那样的痛苦隐忍,她怎么会快乐。
倾城的脸上还有着昨天被张士浩打过的红痕,纤细的手腕上还残存着被囚禁而挣扎出的斑驳印记。
安晨更加心疼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自责与哀伤。
这就是她的白兮,冷淡,却永远坚强,即使被药物刺激也要守住自己最后的防线。了解到她居然孤身一人前往爆炸地点的时候,责备她的同时,他何尝不是被深深的感动包围。她一向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是张士浩的计谋。可若不是太过在意他,她怎会去冒险,而且差点失去了自己。多庆幸,她还是那个曾经高傲的白兮。
昨晚,他猛地发现带上去的一个人身上,竟缠满了炸弹,好啊,好很毒的张士浩,不再船上放置,却弄出人肉炸弹。好在他发现的及时,纵身一跃跳下海的同时,这艘船已经爆炸。后怕之时,更多的是庆幸,幸好。。
他拼命的往岸边游去,可没有两分钟,就看见远方发出了警报。是暗魂的方向。暗魂的警报拉响了?出了什么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他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白兮出事了。
不会,他沉在水里。
白兮一向聪明。谁能让她出事呢。
但脑中忽然莫名的一闪,刚刚的爆炸实在太过惊人,如果白兮以为自己被炸死,会不会来寻他?他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但转念,白兮根本不是那种轻易轻信他人之言的人。况且,她说,她恨他。说的那样决绝,恨得那样彻底。她说,对她来说,他只是颗棋子。她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再见,说他们以后各走各的路。她说她要做好他的杀手,他要做好他的警察。
他把自己沉得更深,让自己不要乱想。
白兮不会出事,更不会因为他的事而让自己身陷囹圄。
他快速的朝着岸边的方向游去。
可人总是这样,脑中的思想一旦形成,总会下意识的去胡思乱想。他不安,更不放心。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他就是觉得,白兮,真的出事了。
不再犹豫,先前无意中知晓张士浩的逃跑路线,于是立刻改变计划,弃岸向船。
他游得很快,一方面他的水性一向很好,再加上他刚刚游走的地方离张士浩的大船确实不远。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上船,开始寻找。他敏锐察觉,今晚的士兵防守特别的严,而且甲板上有很多的水痕。他笃定,他们一定俘获了什么人。不难想象,这人不可能是别人,定是白兮。
白兮若被困,张士浩会把他带到牢房还是自己屋子里呢?安晨有些挣扎。忽然想起张士浩每每提起白兮时的眼神。赌一次,卧室。
安晨偷偷的压低身子跑向张士浩的卧室,同时开始给顾风打电话。安晨的手机是特质的,防水防火,所以即使刚刚他在水里浸泡了这么久电话依旧正常使用。顾风的电话是曾加白兮给她的,她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很着急又找不到我,就打风的电话就好!”
电话很快被接起。
“顾风,我是安晨。我发现白兮了。”
“她在张士浩的船上?”
“嗯,船在北偏东30度的地方。我没有船,需要你们接应。”
“好。”
放下电话,伤了几个士兵,终于来到张士浩的房间。安晨踩在房顶倒挂向屋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