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义解释:“不是,娘你也不能确定这红薯好种吧?而且,之前咱也没听说有人种红薯高产了的。”
陈桃花疑惑的望向老二,说:“不是你带回来的信儿吗?不是你说这东西这也好、那也好的吗?”
李守义:“。。。。。。”合着都是我的锅对吧。
陈桃花横了二儿子一眼,说“咱们自己没本事就要跟着有本事的人做事儿。哦,难道人家当官的看的不比咱们长远?再说,北地粮食收成都是要上缴一部分冲做军粮的。咋地,他们当官的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吧?”
陈桃花大手一挥:“干了!”
李守义抹了把脸,做最后挣扎,“那大哥那边。。。?”
陈桃花:“你大哥?。。。。。。咱家的大事啥时候轮到你们哥俩做主了?咋地,乃们想造反袄?”
李守义赶忙捂住他娘的嘴,“我的娘欸,你可别瞎说,造反那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么!”
陈桃花扒拉掉儿子的手,“呸呸,我在自己家说个话还要偷偷摸摸的。。。。。。”
李守义拿食指往嘴边一竖,说“嘘。。。。。。咱家现在不还有别人在呢么。”
陈桃花无奈,这可真是。。。。。。也不知道王家那伙人啥时候走,烦的很!
被陈桃花嫌弃的王家人可没打算这就走,咋地也得在李家把早饭吃了再说。
这可辛苦了王招娣,她一大早的就把她娘,大嫂,还有俩侄子的衣服拆洗下来,搭在屋里烘干。
这时候百姓穿的衣服都是外面有棉布,里面絮棉花那种,如果外面脏了,自然是要拆卸掉外面那一层清洗的。
有那讲究点的人家,棉花外面会缝上一层底布,当做衬底,然后再在外面套外衣。这样脏的就永远是外面那一层皮子,每次洗的时候光扒外皮即可。
但这样就相当于多给棉花上了一层皮,自然也要多费一些布料。
其实吧,这种底层老百姓穿的冬衣,整个冬天下来也拆洗不了几次。遇见那不讲究的,入冬套上,开春才换下来清洗一下。
而王家呢就属于不舍得多加布料的那种人家。
棉花外面总共一层布,要想洗就得大拆。
这一拆到好,整得棉絮满屋飞,呛得王招娣直打喷嚏。
而且像是她娘的棉衣,里面的棉花都渗进了不可描述的东西,已经不干净了。
王招娣:“娘,你这。。。。。。里面都有味儿了,怕是也穿不了了。”即便缝回去,那味道已经渗入棉花中,怎么晾晒也是去不掉的。
王老太眼珠子咕噜一转,向闺女卖惨:“那能怎么办呢?唉!要怪就怪我倒霉,过来看个亲家竟然遇见了那么一条疯狗,逮住我就不放,简直丧心病狂啊!可怜我这省吃俭用做的这一身冬衣,埋汰成这样,我一把年纪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有啥可讲究的,有味儿就有味儿吧,将就穿呗!省下来的银钱可以给你弟说媳妇。再说了,你俩侄子都没有新衣裳换呢,我一老太太唉。。。。。。”
王老太使这一手可谓是轻车熟路了,反反复复的用。对别人可能不好使,但是对王招娣那是每次都拿捏的准准的。
王招娣心里难受,看着头发都花白的老娘,再看看两个小侄儿,心酸的不行。她娘辛苦了一辈子了,都是为了她们几个儿女,现在还要为孙辈操劳。她这当女儿的真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喏喏地开口:“要不。。。。。。要不我。。。。。。”
王老太看着闺女这犹犹豫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