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还比不上陈安夏。
一想到这里,陈安宁变了脸色,朝吴氏看去,眼神里像是淬了毒一样。
对!
她一切都比不上陈安夏,是因为陈安夏的娘生了三个男娃,而她娘只生了三个丫头。
所以这一切都怪吴氏。
都怪她!
狠狠瞪了她一眼,陈安宁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恨吴氏。
恨她的怯懦,恨她肚子不争气,可终归吴氏是她的娘。
她什么都做不了。
&ldo;安宁……&rdo;
刚才陈安宁那一道望向她的眼神,吴氏从里面看出了她的恨意。
一时间见陈安宁离开了,她的眼泪像是关不住闸门的洪水哗哗地沿着脸颊掉了下来。
她也是不愿这样。
可她又能怎么做?
发生在三房的争吵,来得快,去得也快,在陈家这样哄哄闹闹的大家庭中,根本没有人去关注。
陈安夏睡在炕上,赶在晌午饭前醒来了。
一醒来,听着院子里热闹的声音,她穿上鞋,裹紧衣裳走了出去。
如今春二月,天还有些微冷。
她额头上的伤还未痊愈,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来,万不能再病倒了。
&ldo;爹。&rdo;
出了门,陈安夏就看到院子里家中几个男孩子正满头大汗的在院子门口处斗鸡(单脚着地,另一只脚用手搬起,两人或多人相撞,谁先双脚着地,谁输)。
没有理会他们,陈安夏的视线朝厨房门口望去。
大冷天的,陈元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汗衫,手里挥舞着大斧在厨房门口劈柴。
陈安夏见此,轻声甜甜喊道。
前世她是孤儿,如今有了疼她爱她的父母,陈安夏心里头已经甜了好几天了。
&ldo;醒啦,身子好些了没?&rdo;
陈元禄就是一个五大三粗,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性子一向憨厚,就算是对自己的女儿,有时也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语。
如今能这么询问一声,也算是破天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