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景,皇帝和皇帝身边的近侍,自然都清楚。
桓崇郁淡淡地道:“等他自己来找朕。”
郑喜:“是。”
郑喜这头离了皇帝跟前,就去见了谢秉期,把宋家的卷宗抄了一份,递给他看。
“谢指挥使,杂家要没记错,似乎与你比邻而居的人家,也姓宋吧?”
谢秉期拿着那份卷宗,断眉冷拧。
陷入了沉思。
郑喜一笑:“哟,还真是你家邻居啊?”
谢秉期抬起眼,折好卷宗,纳入怀中。
走之前,说:“多谢。”
郑喜嘿嘿一笑。
也转身去皇帝跟前当差了。
谢秉期带着卷宗,回了一趟镇抚司衙门,找到亲近的兄弟,嘱托他:“小六,帮我跑一趟苏州。”
小六就是谢秉期的小尾巴。
整个镇抚司衙门里,他谁也不服,只服谢秉期,当即道:“这没问题啊。”松了松筋骨,开玩笑说:“都好久没派我出过远门了,这回我就在外面过年咯,老大你可别想我。”
谢秉期瞧着小六,说:“是私事。”
小六一愣,“私事?”
老大还有私事?
谢秉期看着小六身上的衣服,说:“不能穿这身去。”
“成!”
小六动作利索,很快收拾行囊,换了便服,带着任务和包袱上路了。
谢秉期低着头,在镇抚司衙署的公房中,将宋家卷宗捏的发皱。
谢家与宋家比邻而居三十载,宋家照拂他颇多。
依他对宋家人的了解。
绝不会牵扯进外戚弄权的事情里。
可从出事到现在,宋家没有派人来京求他。
连宋芙也没有。
谢秉期哂笑。
宋芙,不用这样吧。
他谢秉期还没冷血到那个地步。
至少对她还没有。
哪怕看在宋家从前照顾过他的份上。
让他还宋家一个清白。
他会推辞么?
想起女子的笑靥。
谢秉期嘴边擒着冷笑。
她最好不是嫌他手脏,才宁死都不肯来求他。
他真的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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