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染上了白色的外褂,没有人觉得这个人不该杀,但还是愣在了原地。
托尼从刚刚被彼得踢破的地方飞了进来,掌心的燃料喷射器作为动力来源,一点一点往下降,他看见了彼得身后的那个已经倒地的人,大概猜出了些许,她没有批评彼得,但也没有表扬他。杀人不对,但是杀掉一个这样的人神盾局只要写一份材料就可以将这个是变成只有特工才能知道的秘密。
彼得解决完了那个&ldo;医生&rdo;后,回到了佩琪躺着的平台旁边,半蹲下身,让胳膊支在那平台上,右手颤抖着伸向佩琪,他的手上次这么抖是什么时候了?佩琪刚刚来的时候本去世的那天吧?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蜘蛛赋予他的超能感官似乎瞬间消失,听不见任何声音,佩琪的手冰冰的,不是她平时的温度。弗雷德也赶到现场,刚要靠近佩琪看看,却被彼得推远,不许靠近佩琪,任何人都不许,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吗?她走得不安稳,看看吧,现在她躺在冷冰冰的石台上,手也冷冰冰的,结果所有人都要过来打扰她。
这架势,似乎要和所有想要靠近佩琪的人大打出手。
&ldo;她离开了,我就让她安安静静地离开。&rdo;彼得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这是他能为佩琪做的最后一件事。但是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嘲笑他:&ldo;佩琪死了,这个蜘蛛侠居然保护不了身边的人。&rdo;
他愧疚,也懊悔。却没有狠狠地垂一下那个平台‐‐怕吵到佩琪。
弗雷德相对清醒,水晶球绝不会错,佩琪既然能在两天之后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就绝对没有死。他又一次走上前去,结果却别跳起来的彼得拎起了领子,弗雷德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他将自己的魔杖抵在了彼得的脖子上,削得尖尖的苹果木只要稍一用力就会被推进彼得的脖子,到时候他会像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一样流血不知。
&ldo;我说,别打扰她。&rdo;就算隔着面罩,弗雷德也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被佩琪现在的模样冲昏了头脑,失去了感官,他已经不清醒了!弗雷德可不会等着彼得慢慢察觉到他说的是对的,如果一分钟之内他再不让自己带佩琪去治疗,他就会用crucio来限制他,然后直接将佩琪带走,相信彼得会在看到一个活着的佩琪的时候原谅他的。
&ldo;如果你想让佩琪就这么躺着直到死去,你可以拦着我。&rdo;彼得一惊,放开了弗雷德,转身打开自己战衣里的ai,给佩琪做了个生命体征的测试,结果是存活。
彼得好像又燃起了希望,佩琪没死,还会跟他一起上学,一起讨论学校的事情,总之就是一起就好。他抱起佩琪,却被弗雷德拦下了,彼得想打人,这个人怎么总拦下他啊!
&ldo;你这么抱,会失血过多的。&rdo;一句话让彼得不知道怎么抱佩琪了,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佩琪被弗雷德接过去,然后离开。
&ldo;她会没事的。&rdo;托尼终于说出了他到此之后的第一句话,彼得站在原地已经很久了,身后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两行血液干涸的痕迹,应该是已经没事了。
&ldo;她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受不了的。&rdo;他不希望佩琪死,但是也不忍心佩琪带着这份痛苦的活。矛盾的心理让他左右为难。
佩琪没有被送到医院,而是坐着直升飞机,飞向了神盾局,在神盾局的生物研究实验室里,正有一队精英等着佩琪,他们用这个方法拯救了鹰眼,同样也能用这个方法拯救佩琪。生物科技的发展让这些事情变得简单。
弗雷德拿出来水晶球,看着48小时之后的情况,他以前一直以佩琪的存活为最终目标,却没有顾及到她的心情,彼得真的很了解佩琪,佩琪会受不了的,她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偷了一个玻璃杯,在深夜摔碎了,捡起了最锋利的一片,割了下去。想要她不这么做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带着她走出去,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用;二则是让佩琪忘记这件事,这他做得到。
皮肤已经愈合了,在他看来那里好像从来没有刀口,洁德正在给佩琪扣上衣服的扣子,衣服换了,之前的那件已经沾满了血污。
弗雷德拿着自己的魔杖,杖头指向佩琪。白色的光芒在杖尖凝聚。
&ldo;obliviate。&rdo;
第61章
事情过去了,佩琪现在安然无恙,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生命体征显示正常,他们在现场找到了针管,里面的痕迹显示佩琪被注射了大量的异丙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是正常的,也多亏了麻药时效长,不然佩琪可能会痛得死去活来。
托尼接到了尼克弗瑞的信息,说是让蜘蛛侠来看看佩琪,彼得一听说要去看佩琪,从地上一下跳起来,运用自己超强的弹跳力一跃而上,站在破碎的床窗边,窗户上的图案是圣母玛利亚,只是现在已经破碎了。彼得伸出手,两指压在蛛丝发射器上,&ldo;咔哒&rdo;,是发了空枪的声音,他忘了之前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蛛丝,从贝永到曼哈顿,可不是一段小距离,不是十分八分就能到的,他刚要叫ai出来制定最便捷的路线,然后一路飞奔过去,就被托尼拦住了。
&ldo;搭你一程?&rdo;托尼说道,他的头歪向了曼哈顿的方向,星期五已经为他报告了能量剩余,从贝永到曼哈顿绰绰有余,甚至再飞两个来回都没问题。
彼得点点头,他和佩琪这回都搭过托尼的顺风车了,托尼腾空,与地面产生了一个几十厘米的距离,脚下的地面被热气炙烤着,那医生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流到了他们脚下,被喷出的火焰蒸腾烘干,最后只留下了一地鲜红,再也没有了液体的痕迹。
这座荒废依旧的教堂,这曾经最接近上帝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没人知道,这地方到底是朝圣,还是朝魔。
彼得抬起手,附着在托尼跳动的蓝色心脏之前,手指上属于蜘蛛的倒刺抓在钢铁里,稳固异常。他给了托尼一个信号,托尼升空,带着他飞过城市和海湾,彼得头一次感受不到深夜在夜空里凌空的快乐,他现在只想去曼哈顿的复仇者大厦看佩琪。
&ldo;给他们来一针吧。&rdo;一个探员说道,这群人是他见过的最顽固不化的人,不知道这个教会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这群人死心塌地的为教会做事,他们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教会到底叫什么,手臂上烙烫的星图他们从没见过,没有任何资料,知根知底更是无从谈起。
尼克弗瑞也很讨厌这种死活不肯说的,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就是不为所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一是极度害怕什么东西,如果是害怕,那应该是畏畏缩缩,看着他们一个两个慷慨激昂的宁死不从,基本可以排除;而第二种原因,就是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信的东西是对的,可以拯救他们,还可以拯救更多人,他们这么做只是牺牲极少部分人,然后换取大家的幸福。这就比较难搞了,他们压根不觉得自己是错的,还认为神盾局在妨碍他们做好事,对坏人什么样,他们就对神盾局什么样,活脱脱像是进了敌方大牢的战俘!随即点了点头,现在挖出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更加重要,管它到底是用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