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也是呀!&rdo;
古庄和柿沼怎么也猜不透鸨子的真正目的!就在这时,一个职工打扮的中年男子朝她打招呼,听不清说的什么,看表情象是约她到哪儿喝茶什么的。她微微笑了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子,然后沉着地摇了摇头。
男子更加恋恋不舍,紧跟在她的身后缠着不放,但不久又犹豫起来,可能是怕被人发现了难为情,便自动离开了。
&ldo;怎么办?把这个男人放掉吗?&rdo;
&ldo;那家伙可能是打猎的吧!那么引人注目的女子在漫不经心地散步,怎么不让人见了垂涎欲滴呀?不过,他就是向她打了招呼也没有办法。&rdo;
古庄说完不久,又一个人向鸨子搭话。这一次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鸨子遇上了这个青年,从眼神上看,好象比刚才的兴趣大,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但不久,她又有礼貌地拒绝了。学生感到一阵羞辱,赶快离开了她。
&ldo;她是不是在追逐男人?&rdo;
&ldo;完全有可能。她大概是在故意逗引男人向她搭话,从戏弄男性的游戏中寻找乐趣吧!&rdo;
&ldo;她到底想干什么?&rdo;
&ldo;现在还说不准。&rdo;
鸨子在新宿大街上不停地来回徘徊,这更加引起刑事的疑惑。在这期间也曾有几个男人向她搭话,都被拒绝了。散步,散步,她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散步。
&ldo;她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跟踪,又故意来奚落我们?&rdo;柿沼终于忍耐不住了。
&ldo;是不是发现了我们跟踪,还看不出来。&rdo;
&ldo;可是,这不明明是在嘲弄我们吗?不然的话,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妻子,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地方来转悠呢?&rdo;
被柿沼这么一问,古庄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两个人惯常的主次地位,现在好象颠倒了过来。
店里连灯光都稀少了,路上的行人已经稀稀拉拉。这时候,又一个男人朝她纠缠过来。那人看样子象个粗鲁工人,仿佛有点儿酒醉,但他那强壮的体魄给人一种粗野感。
‐‐最好还是被她拒绝‐‐
两个刑事正这么想着,却发现鸨子竟然和那个工人开始并肩走起来了。
&ldo;喂,这,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啊?&rdo;
两个刑事以疑惑的眼神互相看了看。到现在为止,在向她表示好感的男子中,这是风度最差的一个,连他脖子上缠的手巾都象酱油浸过一般。服装时髦而又安详淑静的鸨子,她能和这样一个粗鲁寒酸的工人配成对儿,怎么看也让人感到不相称。
那工人可能是不抱任何希望地和鸨子搭了话,他认为反正是要被拒绝,可没想到,她竟对他发出了青睐的信号,跟着他走了,这反倒使他感到不知所措。这一对临时结合成的情侣,走过几家饮食店的门前,朝歌舞伎街的方向走去,进而又从歌驹剧场的后身通过,向西大久保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是旅馆街。大大小小的&ldo;那种旅馆&rdo;拥挤在狭窄的一角,仿佛在表示着大都市的惊人的欲望。
&ldo;决不会……?&rdo;
由于鸨子走去的方向引起两个刑事的联想,这会儿又打消了。因为这个联想飞跃得太远了,即便是因为丈夫不在家守不住贞操,也不至于找这么一个粗鲁男子寻欢。
象鸨子这样漂亮迷人的女子,如果有了那种风流念头,不愁找不到般配的男子。象现在这样仿佛妓女一般地在街头徘徊一个多小时,选来选去,最后又选择了这么一个脏乎乎的工人,真是叫人不可思议。
两个跟踪的刑事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就在他们的眼前,鸨子和那个工人竟然走进了一家旅馆。
&ldo;柿沼君!&rdo;
&ldo;古庄先生!&rdo;
两个人也赶快跟进了那家旅馆。他们向旅馆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住进了鸨子她们的邻室。旅馆方面最初认为这两名警察是为了风纪方面的事进来干涉,后来知道是为别的事件跟进来的,又放心地给予协助。
邻室的动静,隔着墙壁能够略微听到一点。她们的说话声听不清楚,可是她们进了浴池之后的行为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对独身的柿沼来说,在搜查工作中,潜入这类旅馆来,他还是第一次,一点经验也没有。听着隔壁传过来的动静,心情兴奋得连气都不敢出。
&ldo;要忍耐!&rdo;古庄好象猜透了柿沼的心情,对他进行安慰。
&ldo;可是……这个女人好厉害呀!&rdo;柿沼本来认为鸨子是个贞洁贤淑的女人,可现在感到,这是伪装,伪装下的真面目是不堪入耳的淫乱,对这一点,他一时感到无比的义愤。
那个不幸的丈夫哪里知道,在他外出期间,自己的妻子竟然象色情狂一般,出去随意把过路男人叼到旅馆里去寻欢作乐。
&ldo;原来是个糟糕的女人!&rdo;古庄也嘟哝着说。什么也不知道的丈夫,一定是相信妻子能在家里守住贞洁,自己安心到外国出差去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如果保不住密,告诉了她的丈夫,那将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古庄虽然不是鸨子的丈夫,可他也和柿沼一样义愤,真想冲进那乱伦的现场,把那奸妇奸夫统统打死。
鸨子她们大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旅馆出来了。两人一出旅馆,立即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