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好啊。
在这种环境里,还能站出这种风采和姿容。
我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后脑勺着地的瞬间,无数雨水落进了我的眼睛里。
然后,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生病了。
脑袋昏沉,额头滚烫,全身冰凉,屁股也疼得厉害,傍晚喝下去的菜粥吐出来不少。
楠丁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床前,想给我盖被子被我制止了:&ldo;我的被子发霉了,别盖我身上,脏死了。&rdo;
&ldo;我的被子也发霉了……&rdo;楠丁犹豫了一下,说道,&ldo;要不我去隔壁借条被子吧。&rdo;
&ldo;没有人会借的。&rdo;
我把丁护院害走了,朝林苑的各位对我都是恨之入骨,想都别想借被子了,不来给我投毒就算不错了,&ldo;算了吧,沈总管不想我有好日子过,我怕是混不了多久了。好想快点过到半年后,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rdo;
楠丁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顺着她的视线,我费力地张望过去,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沈月卿。
他身上还是湿答答的,应该还没换衣服。他看也没我一眼,递给楠丁一支药膏:&ldo;每天两次,替她擦上。&rdo;
楠丁问道:&ldo;她要是反抗呢?&rdo;
沈月卿说:&ldo;那就用绳子绑起来擦。&rdo;
楠丁点头:&ldo;好主意。&rdo;
&ldo;等会阿影会送来退烧的汤药,让她喝下去,若是她不从,你们二人合力撬开她的嘴直接灌。&rdo;
&ldo;嗯嗯,好哒。&rdo;
……有了沈月卿的吩咐,楠丁干活格外的卖力。
扒了我的亵裤就拼命挤药膏,笨手笨脚地还挤到了我的菊花上,冰的我虎躯一震,大骂道:&ldo;让我自己涂啊,大笨蛋。&rdo;
&ldo;嘿,沈总管的吩咐,你我不能不从哟。&rdo;
十分愉悦的语气。
等到阿影送来退烧的汤药时,楠丁表现的更加卖力,托着我的下巴就瞎灌,灌了不少进到我的鼻孔里,幸好阿影及时制止了她,不然我肯定会被呛死。
整个一猪队友!
喝完热乎乎的汤药又涂了药膏,我感觉好多了。
不一会儿,有陌生的姑娘送来两床新被子,一床给了我,一床给了楠丁,并恭敬地说道:&ldo;我是绣楼的绣娘祈真,沈爷让我来给两位姑娘送两床新被,不知二位姑娘可还喜欢我挑选的样式?&rdo;
我的被子上绣着一群大白兔和一根胡萝卜,楠丁的被子上绣着几只小花猪和一根白萝卜……都很不符合我们的审美。
但有新被子睡总比睡发霉的被子好,楠丁立马说很喜欢。
我也点了点头。
祈真微微一笑:&ldo;两位姑娘喜欢就好,祈真告辞了。&rdo;
&ldo;祈姐姐慢走。&rdo;
送走祈真姑娘,楠丁用大白兔被子将我裹好,眉开眼笑道:&ldo;捂出一身汗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浇花了。&rdo;
&ldo;嗯。&rdo;
新被子让我觉得十分暖和,沉沉睡去,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放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可稍一动弹,屁股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又趴回被窝里。
白七在得知我受罚后来了一趟宁王府,给我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膏补品,那些我是没眼看的,但难能可贵的是,他给了我一锭金子。
金子!
是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子!
白七还跟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我眼里只容得下那锭金子了。
迫不及待地送走他之后,我学着电视剧里的守财奴那样用牙齿咬了一下,咬不动,才相信是真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