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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让我动心，他曾经成功地把苏格兰场玩弄于股掌之间。所以，从某个角度来看，我们认为他是一位艺术家。或者更进一步，他是一个纯粹主义者。他总是用刀械&lso;工作&rso;，总是在同一个街区，也就是……这里，更绝的是，作为一个有荣誉感的艺术家，他每次都向当局发出谋杀通告，拱手送给警方一个抓住他的良机……阿彻巴尔德，他没有发疯，至少不是您所指的那种疯狂。另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不久前向您说过同样的话……不说了，我相信我们已经到了。&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把车子停在了斯必塔菲尔德教堂附近，那座教堂的灰色正立面矗立在迷雾当中。他们刚关上车门的时候，教堂的钟楼上敲响了八点。最后一下钟声似乎惊醒了附近的一条狗，它嗥叫了起来。在前面的街角上，一个玻璃拱窗透出了浅黄色的灯光，里面传出了含糊不清的笑声。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朝着十口钟酒吧的方向走去;而图威斯特博士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迷失于教堂对面的昏暗小巷子里。

&ldo;就是这里，就在这条小街里，他完成了最后一桩谋杀……最恐怖的谋杀……一场真正的屠杀。&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被迫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发出了一串狂躁而无奈的抱怨。

当他们走进气氛欢快的小酒馆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烟草和啤酒的怪味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辨认出了约瑟夫&iddot;科斯闵斯基，他和斯坦利&iddot;科斯闵斯基很像，但是身材矮小一些。他有健壮的肩膀，黑色的、浓密的头发，四方形的脸盘，脸上有深深的皱纹，目光坚定而无畏。他用胳膊支在吧台上，身边有一个朋友。警官请约瑟夫&iddot;科斯闵斯基喝了两杯，这种善意立刻驱散了所有的疑虑。几分钟之后，两位侦探和受害者的兄弟一起坐在了大厅一角的桌子旁边。

约瑟夫&iddot;科斯闵斯基在斯必塔菲尔德的市场工作，他和斯坦利&iddot;科斯闵斯基的关系很亲密。斯坦利是他在英国唯一的亲人，他们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见面。兄弟的死讯让约瑟夫既难过又惊讶，但是他根本想不出有谁会要害死斯坦利&iddot;科斯闵斯基。

&ldo;请相信我，如果我能够帮上忙，我肯定会尽力的……但是，我已经仔细地想过了，我真的想不出有谁会想要他的命。&rdo;

&ldo;您知道吗，&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紧紧地盯着约瑟夫&iddot;科斯闵斯基，&ldo;您的兄弟在他的房间里藏了一大笔的现金。&rdo;

&ldo;这么说是遭到偷窃?&rdo;

&ldo;科斯闵斯基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儿。他曾经含糊地提到过……&rdo;

&ldo;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do;

&ldo;是十多天前……&rdo;约瑟夫&iddot;科斯闵斯基突然警惕了起来，&ldo;可是，警官先生，您不会认为是我……&rdo;

&ldo;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放心。偷窃似乎并不是作案的动机，而且钱还在他的房间里。不过，请您详细地说一说这笔钱的问题。&rdo;

科斯闵斯基皱起了浓密的眉毛，就好像在用力搜寻记忆。

&ldo;有一天晚上他来找我，请我到一家餐厅吃饭，他说是有人请客。&lso;约瑟，我今天搞定了一笔买卖!而且根本不用费力!&rso;我问他是不是签了新的演出合同，他回答说：&lso;完全不是……不行，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你详情……&rso;他笑了起来，然后故作神秘地说：&lso;这是一个不太光彩的故事……知道得越少越好。&rso;我没有刨根问底。我的兄弟喜欢开玩笑，我不知道他是在逗我还是在说真的。&rdo;

&ldo;我现在要问您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我请求您深思熟虑之后再回答。那一大笔钱，是否有可能是不正当的所得……比如说勒索?&rdo;

刚一开始，约瑟夫&iddot;科斯闵斯基显得很不高兴。但是在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的不断逼迫之下，他被迫承认这种猜测也不无可能‐‐考虑到那笔钱的数目和斯坦利在这个问题上保持沉默的怪异态度。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约瑟夫无法提供任何相关的信息。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又请约瑟夫喝了一杯啤酒，然后问道：

&ldo;戈登&iddot;米勒爵士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算是您兄弟的朋友吗?&rdo;

约瑟夫毫不犹豫地回答：

&ldo;是的。他曾经向我提起过这两个人……&rdo;

尽管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在期待这样的回答，但是他还是张大了嘴巴，表现出惊讶和狂喜的神情。

&ldo;科斯闵斯基先生，您能否具体说说他们之间的关系?&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的语气异常温柔，就好像他在询问一个梦中的精灵‐‐生怕一点点的惊吓都会把精灵吓跑。

&ldo;嗯，实际上……他们最近不怎么来往了，我觉得他们以前经常见面。很可能是为了讨论演出和魔术方面的问题。据我所知，那两个人和我的兄弟一样喜欢胡闹。您要知道，斯坦利特别喜欢捉弄别人。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条件反射。当然了，考虑到他的职业，这也很正常。我只能告诉您这么多……&rdo;